明哲意味深長的說著。

招弟一聽,卻覺得其中另有意思。她目光一凝,就往他腳踝狠狠地踢了一腳,“叫你別想剛才的事,你還想!”

蘇明哲捂住腳踝痛得在原地轉圈,“你這是…謀殺親夫啊!再說,要是你自個兒沒想,你又怎麼知道我在想…只需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最後一句話,他說的甚是委屈,恍惚剛才他沒吃到肉都已經夠委屈了,這會兒,竟連回味一下也是不許的。

可偏偏的,她還回味了很多次!

招弟瞪大雙眸,手指顫抖指著明哲,“你…懶得理你。”抬腳就走。好一會兒,他才追了上來。

快到家裡的時候,招弟忽然想起早上的事情,可摸了摸懷裡,哪裡還有什麼鞋墊啊!難道是剛才…丟了鞋墊!她轉身往回走,剛好撞到了他的身上。

蘇明哲道:“你這麼冒冒失失的幹什麼?”

招弟越過他,繼續往回走,“你先回去,我剛才在作坊掉了東西,回去找找。”

“…是不是這個啊?”蘇明哲說。她回頭一看,才見他的手上多了一雙鞋墊,她幾步就過來拿了過去。他笑著,“不是要給我的嗎?你拿回去幹什麼?”

“誰說要送你的…”招弟嘴硬。她見鞋墊面上有一點灰塵,連忙動手拍了拍。那小心呵護的模樣落在了明哲的眼裡,眉眼都笑開了。

他一手奪了過來,趕緊的就放入了懷裡,“你現在可是我媳婦,這鞋墊可不能送給別人,只能送給我的。”他笑嘻嘻的說,有本事,你就伸手來拿。

“八字才有一撇…我本打算送給爹的。”

“送給伯父,上面還繡鴛鴦?”

“誰說是鴛鴦,明明是鴨子,不信你拿出來看…”

蘇明哲眉毛忍不住跳動,這多虧她能說的這麼理直氣壯了!分明繡鴛鴦,繡的跟鴨子似的,還好意思!

招弟擺著手,“算了算了,不用拿出來了…反正繡的難看,就送給你好了,等我下次繡好看的了,再送給爹爹就行。”

蘇明哲笑著直搖頭。

兩人說笑間,已經到了家。

已是午時,看熱鬧的村民也都散去了,只留下自家人還在那裡清點著聘禮。

三叔離開時,好像才與蘇明哲打交道,兩人都還不熟悉。招弟正打算做介紹,明哲已是笑眯眯的叫了一聲“三叔三嬸”。

田光友和章氏連連點頭…

午飯,蘇明哲是留下來在家裡用的。連著,蔡卓越和得弟也留了下來。

席上,男人們喝酒談笑,女人們則笑著說說閒話。

等吃了飯,蘇明哲也沒多呆,就騎著馬回去了。連蔡卓越也說,在家裡呆了這麼些日子,該去鎮上看看了,隨便的跟岳父岳母說一聲。

劉氏想著,女兒女婿才成親,多呆一些時間更好。可她話還沒說,田光明就已朗聲道:“男子,不僅要顧家,也要顧著事業。你成親後也在家呆在了些時間,也該過去幫幫你爹的忙了。”

蔡卓越應聲說是。

劉氏嗔了孩子爹一眼。還是個當爹的,都不為自個兒閨女想想。倒是得弟過來挽著她的手臂,輕聲的安慰著,說沒事。

劉氏見大妹嫁過去這些日子,也沒受什麼委屈,不時地,還能聽見潘氏誇讚自個兒的女兒…心也就放了下來,笑著說:“既然你自個兒都這麼說了,娘還能說什麼?”

不過她倒是對蔡卓越多交代了兩聲,叫他得空了就多回來。

蔡卓越點頭說知道。他看了得弟一眼,哪裡還用岳母交代這話啊!家裡擺著嬌妻暖被窩,他可不想一人睡在冷冷的床上。

十月過去,十一月中旬的時候,曹郎和尤氏成親了。

誰都是沒有想到,在曹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