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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琛聽見隔壁傳來說話聲，忽高忽低。
他看了眼床頭的時鐘，心中疑惑，這麼晚了，她在跟誰講電話？
林琛走出房門，來到鹿微微房門外聽了片刻，發現她不是在講電話，而是在唸辯詞。
他教過她，這東西寫出來，一定要自己念一念，熟悉語感和節奏。
一場官司裡，可能會用到的法律法條、例證物證，都要儘可能背得滾瓜爛熟，這樣才能在出庭後隨時應變，信手拈來。
要是被對方律師質問的啞口無言，那就太丟臉了。
林琛輕輕敲響房門。
片刻後，鹿微微開啟房門，穿著一身米老鼠的睡衣。
林琛認真沉吟，心想：還挺可愛的。
&ldo;什麼事呀？&rdo;鹿微微問他。
林琛回神。
唔……他剛才敲門是想說什麼來著？
&ldo;這麼晚了，怎麼還不睡？&rdo;林琛問。
&ldo;睡不著。&rdo;鹿微微嘆氣，苦惱的看了眼桌上的辯詞，&ldo;眼睛一閉就開始想案子的事，反正躺著也是浪費時間，所以起來再看看資料。&rdo;
&ldo;欲速則不達，別把自己逼得太狠了。&rdo;林琛安撫她。
&ldo;嗯。&rdo;鹿微微點了點頭。
她也知道逼太狠沒用，也沒意義，就好像只能考60分的學生馬上參加考試，怎麼逼他也不可能考個100分出來。
可是她控制不住……
鹿微微無聲的嘆了口氣，抬眸看向林琛，&ldo;你第一次辦案的時候，是怎麼克服這類情緒的？&rdo;
&ldo;什麼情緒？&rdo;林琛問。
&ldo;就是……&rdo;鹿微微抿了抿唇，糾結的說，&ldo;會緊張，失眠，心裡不踏實，患得患失，總擔心自己漏掉什麼，或者弄錯什麼程式，說錯什麼話……法官會不會罵我？對方律師會不會笑話我？……如果輸了該怎麼辦……&rdo;
林琛抬起手，輕輕摩挲自己的下巴，認真思索。
&ldo;抱歉……&rdo;他慢慢開口，&ldo;我恐怕很難體會到你們這些普通人的煩惱。&rdo;
鹿微微：&ldo;……&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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