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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林琛說的那樣，一個熱點除非是有人持續炒作，否則不管是什麼新聞，都將轉瞬即逝。

幾天後，鹿微微和林琛收到了校方的賠償，一張五百萬的支票。

按照最初的約定，百分百抽成。

這筆賠償，程吉一分也拿不到，整整五百萬，全是鹿微微的。

說不激動，是不可能的。

她不是個愛錢的人，但這些錢不一樣，因為它們不是中彩票憑空掉下來的，而是她憑自己的本事贏來的。

鹿微微第一次覺得，錢竟然這麼可愛。

越看越喜歡。

&ldo;我像你這麼大的時候，也覺得錢是個好東西。&rdo;林琛輕聲感嘆，&ldo;等你以後大了，就會發現……&rdo;

鹿微微看著他。

林琛摸了摸她的頭，接著道：&ldo;錢確實是個好東西。&rdo;

鹿微微：&ldo;……&rdo;

&ldo;好了，收拾差不多了就走吧。&rdo;林琛垂眸看了眼腕錶，&ldo;跟程吉交代一聲，這案子就算徹底結了。&rdo;

&ldo;……哦。&rdo;

鹿微微將支票收進包包，然後抱起案卷檔案袋，跟林琛一塊兒出門。

他們約了程吉見面。

雖然程吉未必會在意這些手續和細節，但是有些流程，總得走一走過場，避免將來再起糾紛。

再次來到寒酸的地下室，鹿微微發現空蕩蕩了許多，牆上幾乎少了一半的畫，而程吉正蹲在地上，打包他那堆堪比小山的顏料。

&ldo;你要搬家嗎？&rdo;鹿微微吃驚的問。

&ldo;景州一個美院請我過去開畫展。&rdo;程吉把顏料挨個裝進箱子，擺擺整齊，&ldo;……順便去那邊住一段，找找靈感。&rdo;

鹿微微問：&ldo;那你什麼時候走？&rdo;

程吉撓了撓頭，&ldo;今天晚上吧……我的東西太多了，恐怕要收拾到晚上才走得了。&rdo;

&ldo;你可以明天白天再走啊。&rdo;鹿微微睜大眼睛，&ldo;幹嘛非得趕著今晚走？&rdo;

&ldo;不行。&rdo;程吉想也不想就拒絕了，&ldo;我白天起不來。&rdo;

&ldo;……&rdo;鹿微微無語的想翻白眼。

一旁的林琛走近畫架，似被畫架上的作品吸引，他端詳片刻，問：&ldo;這幅畫是新畫的嗎？&rdo;

鹿微微聞聲也湊過去，驚奇道：&ldo;畫的好快，上次來還只有輪廓……&rdo;

畫裡的女孩站在逆光中，冶艷夕陽淹沒了她的容貌，如程吉所有畫作裡的女人一樣，看不清面目，只能看見光下的肌膚細薄剔透。有種超脫於容貌之外的情緒，線上條與色彩的自然交融中溢位。

鹿微微悄悄看林琛。

她有意不說破，想試試看他會不會認出畫裡的女孩是她。

&ldo;這幅畫怎麼賣？&rdo;林琛問。

程吉正收拾行李，聞聲扭頭看了眼，答道：&ldo;不賣。&rdo;

他這人對物質需求不高，除非特別缺錢，否則一般不會輕易賣自己的畫。

林琛說：&ldo;學校賠的五百萬給你，這幅畫我拿走。&rdo;

鹿微微不由得心驚，下意識抓住林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