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確還沒醒,才與卓媽媽一道出去了。

聽得門已經關上了,向嬤嬤與鄧嬤嬤依然不敢睜開眼睛,一直到豎著耳朵又聽了半晌,確定外面沒有任何動靜後,二人才試探著睜開眼睛,躺著小聲說起話來:“才那兩個婆子的話你聽見了嗎,‘太子殿下雖對我們小姐一見鍾情’,難道太子竟一早就認識那個活閻王不成?”

“我也聽見了,應當錯不了,還有那句‘想方設法也要讓益陽長公主為他和小姐牽線’,難道皇后娘娘竟被益陽長公主和太子聯手欺騙糊弄了不成?枉費皇后娘娘一向對長公主信任有加,長公主卻這樣背後捅娘娘的刀子,我們一定得把這事兒告訴皇后娘娘才是!”

“可長公主為什麼要與太子聯手啊,難道她覺得太子的勝算比咱們三皇子大不成?這怎麼可能!”

“也許她是想做牆上的冬瓜,左右逢源,將來看那邊形式好便往哪邊滾呢?咱們如今只怕一時半會兒的也逃不出去了,只有等回頭皇后娘娘打發吳公公來問我們那個活閻王學規矩的進度時,設法告訴吳公公,讓吳公公回皇后娘娘了……”

顧蘊聽罷劉媽媽轉述向嬤嬤與鄧嬤嬤的話,不由笑了起來:“果然不愧為是皇后娘娘身邊的人,她們兩個倒還有點見識,竟知道‘左右逢源’這一說法,可惜她們終究還是見識有限,想不到更深一層的東西啊!”

不過她們想不到沒關係,宗皇后與三皇子一定想得到,屆時四皇子還想躲在宗皇后母子身後,看他們在前面與人鬥得你死我活,他卻在後面等著坐收漁翁之利,就再不能夠了,誰都想當黃雀,那蟬和螳螂該由誰來做?為了宇文承川和她能笑到最後,她少不得只能將四皇子與益陽長公主也拉下水來,將他們也推到風口浪尖上,將這一灘渾水攪得更渾了!

本來顧蘊沒打算這麼快便收拾向鄧二人的,但昨晚上臨睡前她忽然想到,反正她遲早都要拿她二人開刀的,何不將二人物盡其用,既達到教訓二人,以便以後的日子自己能耳根清淨的目的,又讓宗皇后母子因此與益陽長公主生隙,讓他們自此反目成仇,自己和宇文承川漁翁得利?

原本只是靈光一閃的念頭,但顧蘊越想便越覺得這個主意頂好,她這些日子也算是看明白了,前世四皇子能成為笑到最後的那個人,益陽長公主絕對起到了至關重要的作用,話說回來,嫡親女婿當然比侄子更親,何況四皇子同樣也是益陽長公主的侄子,她當然要幫自己的女婿,畢竟只有女婿尊貴了,女兒才能跟著夫榮妻貴不是嗎?

於是方有了今日這一出反間計,只是顧蘊如今畢竟還沒與宇文承川大婚,萬一現下就讓宗皇后知道益陽長公主的狼子野心,只怕她與宇文承川的婚事也要生變。

所以顧蘊隨即便吩咐劉媽媽卓媽媽道:“這些日子你們兩個辛苦些,把她們兩個看好了,務必不能讓她們踏出房門一步,反正她們兩個是奉命來教我規矩的,也不需要與旁人打交道。”

把她們關得越久,讓她們生死命懸一線的時間越長,她們驚懼絕望之下,心裡的恨意才會越深,屆時一旦得了自由,她們會在宗皇后面前何等的添油加醋,不言而喻,何況這件事縱然她們不添油加醋,也足夠宗皇后勃然大怒了。

劉媽媽卓媽媽忙應了:“小姐放心,我們省得厲害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