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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女兒今年十九歲。”說著,又指著許久讓說道,“女兒,這位就是為父新收的義子,許久讓,蕩寇大將軍許守業的後人。”
許久讓趕忙抱拳拱手道:“碧華姐姐,有禮了!”哥舒碧華點點頭,拉著哥舒翰的手臂說道:“父親,你們聊吧,我去找姐妹們玩了。”說著,在哥舒翰的面前攤開一隻手。哥舒翰滿是皺紋的臉上羞澀一笑,看了看許久讓,不好意思地從袖中摸出幾個碎銀子,放在了哥舒碧華的手中道:“好啦,快去玩吧!”
哥舒碧華拿到錢,高興地轉身離開。見她走遠,哥舒翰才搖搖頭道:“唉!我這個女兒啊,這麼大人了,還跟小孩似的找我要銀子,哈哈!”許久讓看著她的背影,腦中回想起方才她口中“打敗漢人”的話,趕忙輕聲問道:“義父,您這個養女是什麼來歷?”哥舒翰聽罷,笑道:“實不相瞞。此女是我在安西之時,在街上買來的。當時他母親帶著她,要賣身葬夫。我看她身世可憐,便將她母女買下。當年我不學無術,惹了仇家。在一次仇家追殺途中,她的母親為了我擋了致命的一刀,當場斃命。這件事,我一輩子都心懷愧疚。”
許久讓當然對這些並不在意,繼續問道:“那她是漢人麼?”哥舒翰聽罷,心中有些不愉快道:“這是什麼話?同為中興大唐效力,分什麼胡漢?我哥舒翰也是胡人,還是不惜為國戰死沙場!”許久讓後悔如此問話,趕忙道:“義父息怒。我沒有別的意思。只是方才,碧華姐姐說要我助你打敗漢人……”
“好了,不要再說了。”哥舒翰粗暴地打斷了他,“我的女兒,我瞭解她,諒她斷不敢說此大逆不道之言!”說完,哥舒翰顫顫巍巍向外走去,回頭道:“我兒久讓,為父還沒有老糊塗。你只管習文練武就好,剩下的事情,交給我來處理。”說完,便走了出去。哥舒翰當然知道哥舒碧華懷有異心。只是自己時日無多,家裡的局勢務必要先穩住。
又過了三個月,哥舒翰終於一病不起。彌留之際,他把許久讓叫到了身邊。許久讓看著在床上奄奄一息的義父哥舒翰,竟未忍住痛哭失聲了起來。哭聲傳來,周圍的家丁也不禁抽泣起來。哥舒翰強打精神,嘴角微微上揚著說道:“久讓,過來近一些。”許久讓哭著跪在床邊,上前拉住他的雙手。哥舒翰示意周圍家丁退下,然後將手放在了許久讓的肩上道:“我兒久讓,為父本來早就該死了,只是中興大唐的事業沒有完成,根本閉不上眼睛。如今,我大限將至,你也學會了哥舒家全部的武學招式。剩下的,就是細心研讀我給你的兩本譜子,修煉心法。”說著,眼角閃著淚光,一眨眼,便老淚縱橫。
哥舒翰從懷中掏出一張折了四折的紙道:“這張字條,是我死後需要你做的事情,但是現在還不許開啟。”說完,哥舒翰抬手擦了一把眼淚,繼續說道,“我兒久讓,為父真的不甘心啊!我看不到王師歸來的那天啦!”許久讓撲在床邊道:“義父!快不要再說了!你要好好養病……”哥舒翰搖搖頭,勉強笑道:“快別哭了,沒有什麼是比亡國更讓人心痛的。”說完,哥舒翰抬手擦去許久讓的淚水。許久讓強忍悲傷,止住了淚水。
哥舒翰彌留了十日後,便氣絕身亡了。死訊傳到全國,百姓無不歡欣雀躍。一代名將為中興大唐的事業操勞而死,而大唐的子民卻無不彈冠相慶,實在諷刺!
哥舒府上上下下張羅著哥舒翰的葬禮。安祿山聞聽他的死訊,發來詔書,要專程從前線趕回平盧進行弔唁。哥舒翰兩個兒子操持著葬禮事宜,許久讓身為義子,自然也是做些打打下手的活。聞聽安祿山要來,許久讓心中一震:“這不正是個刺殺安祿山的絕好時機嗎?”想到此便盤算著,“在義父葬禮之上,手刃安祿山,割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