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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被監軍掣肘,還好,監軍是老搭檔譚稹,譚稹看到了河北的真實情況後,也是面色鐵青,急急忙忙寫奏摺,徹夜和張英商議這該怎麼辦,他忠誠,甚至可以為了皇帝去死,所以不用擔心他會做危害大宋的事情。
可以和他商議。
“河北之地,糜爛至此,我可算是開了眼界了,之前是想都不敢想,居然到了這個地步,三郎啊,你看這可如何是好?咱們只有二十萬人,這河北之地,沒有四十萬勁卒,怎麼守得住啊!”譚稹和張英私下裡關係還不錯,所以譚稹私下裡也就稱張英為三郎,此時更是憂慮不已。
張英長嘆一聲,苦笑道:“早些年相州平叛之時就該想到,區區數千盜匪,居然橫行河北,大名府數十萬禁軍居然不敢動,現在知道了,什麼數十萬禁軍,都他孃的給吃了空餉了!這幫黑心的混帳東西啊!遲早把大宋害了!河北軍備糜爛至此,我等迴天無力,只能上奏給官家,看看官家如何定奪吧!”
譚稹咬咬牙,說道:“我看,還是你我二人同上奏摺,勸官家不要北伐,至少暫時不要北伐,就地整頓河北軍備,待軍備稍微充足一點,再行北伐,否則,就這樣的情況,糧草都運不上來!我們還如何打仗?”
張英緊鎖眉頭,最後無奈地點頭:“目前只有這樣了,不過,譚兄,看著官家這些天的舉動,我想,這事兒十有**是成不了的,我們到頭來估計還是要硬著頭皮上去,此戰,我等怕是凶多吉少了,我倒無所謂,你是陛下身邊重要的人,掌管重要機密,到時候若是有不妙的地方,你一定要先走,順便,幫我帶幾份信件回去,我身為主帥,不能帶將士取勝,至少,也要陪著他們一起戰死。”
譚稹眼圈有些微微發紅,緊緊握住張英的手:“三郎不嫌棄我為閹人,肯對我敞開真心,我已經萬分感激,當初若不是三郎率軍馳援,我早已戰死,如今這樣的情況,我又如何能拋棄三郎單獨逃走?我是官家的一條狗,多我一個不多,少我一個不少,死了就死了,沒什麼大不了,三郎是天上的文曲星,少一個可不得了,我死了三郎都不能死,現在,我等誰都不要說誰,各安天命,為國盡忠吧!”
張英閉上眼睛,心中滿滿的無奈和哀傷……
一百六十五 他說,大宋必亡
時間還在不斷的向前,一直不曾停止,即使張英知道自己正在走上一條凶多吉少的道路,也不得不硬著頭皮走下去,這是他的職責,他責無旁貸,這是他的使命,他責無旁貸,這是他的信念,他責無旁貸。
滿滿的,都是責無旁貸,滿滿的,都是無可奈何,一路走來,所見所聞,張英幾乎可以預見一旦北敵南下,無論是遼人還是女真人,都該是如何的欣喜若狂,幾十年前澶淵大戰時代留下的防禦設施和手段已經完全崩潰,完全起不了任何作用,所能起到阻擋敵軍作用的,也就是黃河天險,但是黃河冬天結凍,完全可以跑馬,幾乎等於不存在。
這樣一來,從真定到東京開封府,一馬平川,除了城池和血肉之軀計程車兵,再無任何可以抵擋北敵南下的天險。
而可笑的是,現在他們不僅沒有在這裡抓緊時間備戰,分秒必爭的整頓戰備,反而還對於一切都熟視無睹,因為他們得到的來自於徽宗皇帝的指令,是不惜一切代價奪取燕雲十六州,燕雲十六州有現成的高階的防禦設施,只要我們的得到了,河北之地不用設防,也不要耽誤時間,一定要趕在金人打過去之前把燕雲十六州奪下,關上國門。
徽宗皇帝以大宋大獲全勝為前提思考問題,張英則以大宋兵團崩潰為前提,兩人出發點不同,當然沒有可比性,作為皇帝身邊最值得信任的大太監譚稹的勸誡,也在收復燕雲的巨大誘惑面前完全沒有了價值,甚至西軍暴打西夏和江南之役的勝利都顯得微不足道,什麼都沒有首付燕雲十六州來得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