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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的府衛們,夠幸運了。
喉嚨無法發聲,應當是聲帶受損。張放記起來了,當他陷入瘋魔時,嘶吼如獸。就算是正常情況下這麼聲嘶力竭,也會對聲帶造成不小的損害,何況他還在變聲期。
好吧,但願只是聲帶水腫出血,好轉以後,可別變成破鑼嗓才好。
張放是醫者,對人體有比普通人更多的知識,會理性分析,倒不會過於驚慌失措。
不過,縱使是醫者,他也很難解釋當時自己為什麼會變得完全喪會理智,如此顛狂。
憶起當時的情況,張放仍有不寒而粟之感。不過說實話,彼時他的記憶很模糊。從某種程度上說,他的情況與被他控制的匈奴人一樣,都是大腦一片空白,身不由己。區別在於一個憑本能揮刃,一個完全被馭使受戮。
是靈魂淪陷了?不,張放更願意歸結為是血腥與殺戮,激發了人的毀滅天性。再加上他的情況又比較特殊,最終演變成理智被殺意所矇蔽。不過,這次失控,也不全是壞事,等於給他提了個醒,靈魂穿刺是把雙刃劍。善加運用,威力無窮,失之掌控,必受反噬。
有點“吸星**”的節奏啊!
張放雖然說不出囫圇話,但能發出聲音,而且身體一動,硬榻就發出嘎嘎聲,驚動了屋外守候的人。
吱呀一聲,木門推開,走進一人,看到張放睜眼扭頭,驚喜大呼:“公子,你醒了!太好了,我告訴鄧叔、六叔、阿舍和么郎去……”
張放吃力抬起手,嘴裡啊啊數聲,青琰已以比進來時還快的速度衝出去了。
“想喝口水而已,就這麼難。”張放深深一嘆,無奈放下手臂。
門外,已響起急匆匆踏樓板的腳步聲……
……
張放的身體,好轉得比任何人預料的都快,不過四五天,身體各處傷口就開始發癢,這是傷口癒合的前奏。起初一兩天,他的精神還比較萎靡,清醒時候不多,大多數時間都在昏睡。從第三天開始,精神一日旺似一日,而身體的癒合也在加快。以至每天為他換藥洗傷口的醫工頗感驚訝,這種情況,以往只在那些身強體壯,血氣旺盛的軍卒身上看到過。只是,這少年公子的身子骨並不強壯啊,更別提他還氣血兩虧。
而接下來更讓醫工吃驚的是,這少年公子竟不時加以指點,比如包紮傷口的布帶要煮沸,包紮時儘量不要用手觸及布帶與傷口接觸面,不同部位的包紮方式還可以這樣、或這樣,如此可最大限度維持傷者基本肢體活動及舒適感……
最令醫工驚歎的是,人家不光說應當這樣做,更能說出為什麼要這樣做。知其然更知其所以然,不由人不服。
醫工由衷讚歎:“公子若懸壺,必是良醫。”醫工並不知曉張放的身份,否則決不敢說這樣的話。
哦,這時的張放,已經能夠說話了。
正如他所判斷那樣,他是聲帶受損。經過幾天休養,出血停止,水腫吸收,漸漸能發聲了。當然,還不能說話太多。不過,剛一開口,連自己都嚇一跳——原本的公鴨嗓已變了,變得低沉、略帶沙啞,卻並不難聽,反而有一種說不出的味道。
這種腔調,放在現代,會被認為是一種帶磁性與滄桑感的男中音,對女性有額外殺傷力加成。
因為用嗓過度,造成聲帶受損,反而因禍得福,得到一副辯識度很高的獨特嗓音的現代歌手不少。所以這種情況無論在醫學上,還是現實中,都是存在的。只是,這種嗓音與張放陽光俊朗的外貌,還真不太相符。倒是對他的治療性催眠,有額外加成。
治療性催眠與強制催眠(靈魂穿刺)並不是一回事,前者醫人,後者傷人,前者需要循循善誘,而後者則簡單粗暴。無論前世今生,張放都沒忘記自己的本職是心理醫生。而無論是現代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