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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放身體剛恢復,不顧眾人勸阻,決意主持東庚烽燧之役戰歿者祭奠禮。
這一役,戰前共有十八人,戰後只剩十二人:張放、李忍、林天賜、初六、青琰、鹿奴、渠良、韓駿、韓重、宗巴、阿里穆,再加上一個幸運的府衛。不過,活下來的人也付出了不小的代價。除了兩個女孩,無一不帶傷,象張放一樣重傷不省人事的,就有好幾個,其中好些人還落下了傷殘。
張放的情況算是特殊,他只是精神消耗過巨,身體受的不過輕傷。同樣昏迷了好幾天的李忍,據主治醫工言道,內腑受到重創,就算能活下來,也無法恢復到從前,而且壽元折減,怕難終老。
其餘如宗巴瞎了一隻眼、林天賜斷了兩根手指、韓重傷了內腑、唯一倖存的府衛被砍了一條手臂……幾乎每一個人,都付出了沉重的代價。
戰死的六個府衛的屍體都找了回來,火化之後,裝在六個檀木盒裡,準備將來送回富平侯府。
祭拜之日,晴朗了很長時間的交河竟下起小雨,彷彿老天都感染了那股情緒。
除了傷重難起的李忍,其餘倖存者俱到場,為並肩而戰的戰友送行。
陳湯原本也要出席,但臨時有緊要軍務,只能派隨行的都護府丞代替出席。
張放對此倒是能理解,陳湯出席,無非也只是因與他有故舊之誼,有事不克前來,也在情理之中。
林天賜的訊息似乎更靈通:“陳君未至,多半是迎接郭校尉凱旋大軍去了。”
張放劍眉一揚,眼睛眯起:“郭習回來了?不知有沒有抓住莫頓。”
“我勸你別抱太大希望。”林天賜搖搖頭,“漢軍出擊倉促,未及召諸國城邦相助,人馬並不佔優勢,能驅逐匈奴人就不錯了,其它的最好別多想。”
望著祭臺上的六塊靈牌,張放不似笑地一笑:“沒事,郭習若是辦不到,我們接著幹。”
林天賜深深望一眼這個迷一樣的少年,由衷道:“我相信,當日公子曾有言‘激怒的敵人不會放過任何人,而害怕的敵人,必將跪求我們放過’——你做到了。”
第八十五章 【震 驚】
(感謝大盟、小胖、破滄桑,第二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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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張放祭奠英靈時,三十里外,一支旄旗飛揚,健馬奔騰的軍隊冒著細雨,快速行軍。
這明顯是一支凱旋的軍隊,不光是因為他們士氣昂揚,更因為軍隊中間那長長的車隊、大量繳獲的牛羊及被繩索串連在一起的俘虜隊伍。
軍隊最前頭,疾風細雨中獵獵勁吹的赤色大旗下,是頭頂鐵盔,身披沉重犀甲的郭習。與歡欣鼓舞的軍士不同,郭習的臉上並不見多少喜色,反而帶著幾分凝重。一雙細長的眸子,不時掠過若有所思的神情。
前方一陣蹄聲傳來,開路騎卒飛馳回報:“稟校尉,都護府副校尉在前方相迎。”
郭習濃眉舒展,揮手加了一鞭:“豈敢令子公久候,走,迎上去。”
身後十餘扈從亦快馬加鞭,一行飛馳而去。
馳不出五里,遠遠傳來陳湯爽朗笑聲:“恭賀能之擊破匈奴,再建奇功。”
郭習雙手放開轡頭,連連拱手,滿面感激:“郭習於前方立功,卻讓子公兄為我守護後院,習著實愧煞。”
陳湯微笑:“能之何出此言,你我不過各司其職而已。何況交河壁亦屬都護府轄下,能之立功,都護府又豈會少得了?倒是湯安坐交河,未嘗出半點力,卻沾了能之之功,愧煞的是湯才對。”
郭習大笑:“好一個子公,這麼一說,你好象還真是佔了大便宜……”
陳湯固然可以率隨行扈從殺奔二百里為張放解圍,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