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杼發現自己的綠帽子被齊莊公賞賜給了別人,頓時心生疑竇,回家就收拾了那個不要臉的媳婦一頓,得了自己被綠的訊息,頓時大怒,於是假裝出門,讓妻子繼續勾搭齊莊公。

齊莊公自然就來了,還和崔杼的媳婦高歌一曲,結果被崔杼伏擊,當場砍死。

這事兒到此的話,可以稱為男兒衝冠一怒為紅顏,崔杼算是條好漢子。

可史官卻給這事兒定性為弒君……

崔杼弒其君!

我擦!

這不妥吧?

手握重權的崔杼大怒,殺了一個史官,史官的弟弟接任,面對崔杼的殺機,他毫不猶豫的寫下了五個字:崔杼弒其君!

殺!

老二於是被殺了。

老三接著來,面對屠刀,他眉頭都不皺一下,提筆寫下五個字。

崔杼弒其君!

臥槽!

宰了他!

老三慷慨就義。

老四來了。

你三個哥哥都被我宰了,你聽話不?聽話高官厚祿,不聽話……板刀面吃不吃?

老四低頭,依舊是五個字。

崔杼弒其君!

崔杼傻眼了,手中的刀重若千斤,無法揮下。

人不畏死,奈何以死懼之!

而就在此時,一位史官帶著竹簡,從南方而來。

——我準備在大史家的老四被殺之後接任此職。

為了啥?

只是為了那五個字!

崔杼弒其君!

一字不可易!

這便是史家的前赴後繼!

後人看到此處時,不禁會熱血沸騰,可韓琦等人看到唐仁時,不禁腦殼痛。

這樣諂媚的人擔任修起居注,歷代太史公怕是會氣得從棺木裡爬出來,親手掐死他。

趙曙卻覺得極好,說道:「你剛回汴梁,便好生歇息幾日。」

這是放假修整,唐仁謝恩,然後告退。

等他出去後,韓琦說道:「廣南西路這兩年倒是還不錯,賦稅增加了不少,而且商人也願意過去,臣過問了一下,說是那邊一直在修路,道路暢通了,去的人不少。」

趙曙點頭道:「沈安說道路猶如大宋的血脈,血脈不暢,自然百病叢生,朕深以為然。」

曾公亮覺得韓琦總是報喜不報憂,就出來說道:「陛下,廣南西路那邊說是交趾俘虜死傷不少,修路的人手不足。」

嗯?

趙曙皺眉道:「為何變少了?」

戰俘以前對大宋而言就是個稀罕物,可和交趾大戰幾場,俘虜了數萬交趾人,這些人如今在廣南西路修路,為繁榮大宋做出了卓越的貢獻。

這些戰俘就是大宋的重要資產,如今你竟然告訴朕,這些資產損失嚴重。

趙曙生氣了。

曾公亮說道:「廣南西路那邊山多水多,修路艱難,這些人大多是傷病而死。」

趙曙面色稍霽,說道:「如此好生對待那些交趾人。」

中原的百姓不肯去西南,若是強行徵發去那邊修路,估摸著走到半路就會造反。

所以交趾俘虜好啊!

這一刻趙曙看著西南方向有些抑鬱。

李日尊,你為何不起大軍來攻打大宋呢?

不但他是這般想的,宰輔們也是如此。

數年前,交趾是大宋的大麻煩,提到交趾君臣都頭痛。可如今卻變了,交趾就像是一塊肥肉,深深的吸引著大宋君臣的目光。

韓琦遺憾的道:「若是再俘獲數萬交趾人就好了。」

哎!

韓琦還是太衝動了啊!

這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