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少風不由得十分擔心。 開始從包裡翻找起聯絡方式。 很快他就找到了大伯冷廣平給他的那頁紙。 他先撥通了辛林的電話。 這一次,電話很快就被人接聽。 “喂,哪位?” 對面,辛林的聲音有些沙啞。 “辛大哥,是我,冷少風。” “哎呀,少風啊。 我今天還想著怎麼打電話聯絡你,可巧了,你就打過來了。 咋了?有啥事?” 一聽是冷少風,電話另一端的聲音頓時親切了不少。 果然,酒精是最能拉近彼此關係的一種媒介。 “也沒啥事兒,昨天我喝大了,斷片了。 你們什麼時候走的,我都不知道。 實在是非常抱歉。” “嗐,自家兄弟,說這幹嘛。 昨天沒想到你小子這麼能喝,我們三人加進來,才算把你喝倒。 哈哈哈,滋味不錯吧?” 對面的辛林,傳來幸災樂禍的聲音。 “嗯,以後再也不敢這麼喝了,難受了一宿,來回吐了好幾次。 對了,我打電話就是問一下你們的情況怎麼樣? 我記得石大哥是開車的,他昨天可喝了不少,回去的路上沒出事吧?” 冷少風關心的問了起來。 “嗐,可別說了,石大昌的車我再不敢坐了,他昨天把車開到溝裡去了。 我的腦門現在還疼呢。 還好車速不快,溝不深,也沒水,不然,你今天都聽不到我的聲音了。” “啊!其他人呢?沒事吧?” 沒想到真讓冷少風給猜著了。 酒駕果然要不得。 “還好,王哥也是磕了一下。 就這個狗日的石大昌一點事沒有,他繫著安全帶呢。” 辛林在電話裡抱怨起來。 “呵呵,那就好。” 聽到他們都沒事兒,冷少風這才放心下來。 “對了,少風兄弟,我打算今天就去拉一車鋼絲繩啥的,沒問題吧?” 辛林試探的問了一句。 “當然沒問題,咱都籤合同了,看中啥拉啥,全拉走也沒問題。” 冷少風給了一個非常肯定的答覆。 “哈哈,兄弟,敞亮! 我這次只拉一些簡單的,不需要維護保養的。 那些需要維護保養的裝置,還得麻煩兄弟你給捯飭一下。” 辛林心情大好。 他感到自己的決定太英明瞭。 這次賺大發了。 “行,回頭等你過來,需要哪些裝置直接跟我說,我優先安排保養。” “行,兄弟,我這就準備卡車了。一會見!” “一會見!” 結束通話電話,冷少風並沒有急著離開。 稍微思索了一下,又重新拿起電話,撥打了出去。 “喂,施工隊嗎?我找張東來。” “我就是,哎呀,是少風兄弟吧。 找我什麼事?” “張哥,有個大活,想要交給你們施工隊。” “那可太好了,我們不怕活大,就怕沒活幹。 現在整天沒活幹,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一個月就發那幾個錢,我這隊長當的很有壓力呀!” 張東來一肚子的苦水。 礦上的施工隊,也接不到外面的活,只能接礦上一些修修補補的活。 三天兩頭放假,隊伍都不好帶了。 “那行,張哥你在施工隊等我,我馬上去找你。” “要不,還是我過去找你吧?” 張東來有些不好意思。 “不用,張哥。你的腿腳不方便,我騎摩托車很快的,馬上到。” 冷少風結束通話電話,出門騎上摩托車,直奔施工隊而去。 路過廢舊廠房時,發現裡面有動靜,冷少風停下車,進去看了一眼。 結果發現,三個人正在那裡吭哧吭哧的幹活呢。 正是冷少陽,田峰,楊俊林。 真不愧是自己的親哥,感覺比自己都上心。 冷少風也沒打擾,騎上摩托車直接去施工隊。 施工隊的總部在一個犄角旮旯的地方。 當然,好地方也輪不到施工隊。 對於摩托車的速度來說,眨眼即到。 施工隊的大門口的樹蔭下,站著兩個人。 其中一個自然是張東來。 冷少風看到另一個,卻是渾身一哆嗦。 只覺得渾身皮肉都在疼,尤其是耳朵。 不是別人,正是他的母親李素雲。 果然,還沒等冷少風將摩托車停穩。 李素雲三步並做兩步,來到冷少風跟前。 抬手就擰住了冷少風的耳朵。 “媽,輕點,輕點,疼!啊,嘶!” 不管真疼還是假疼,冷少風習慣性的喊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