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少風落地為安。 心裡的那塊石頭也徹底的放下了。 只能說,昨天的經歷太刺激。 比上一世還要刺激得多。 這一點,蘇靜更是深有體會。 站在凌晨四點鐘的巖西煤礦的街道上,一時之間,冷少風竟然不知何去何從。 街道兩旁是昏黃的路燈,街道上空無一人。 這個點兒好像去哪兒都不太方便,都不太合適。 不是太早,就是太晚。 冷少風稍一思考,便想到了一個合適的去處。 凌晨四點鐘,有一個地方,有一個人,差不多快要起床了。 冷少風點燃了一根華子,慢悠悠的順著巖西煤礦的外牆,往著東門走去。 又順著東門外的大道,一直往外而行。 在那個交叉的路口,冷少風停下了自己的腳步。 好像來的稍微早了一點。 就在冷少風感嘆的時候,側面的小房子裡,突然亮起了橘黃色的燈光。 燈光亮起的那一瞬間,透出了一股溫暖。 冷少風笑了。 自己來的其實不早也不晚,剛剛好。 冷少風就站在道路旁的電線杆子旁邊,靜靜的注視著那盞橘黃色的燈光。 此時,他能想象,裡面有一個勤勞的女人,正在慵懶的起床。 這個女人有著絕世罕見的容顏,有著無可挑剔的玲瓏身段,更有著閃著鑽石般光芒的品質,所有的東方女人的美好都能在她身上得以體現。 雖然未在眼前,卻又彷彿能夠親眼所見。 那起床的畫面太美,僅是一想就讓人沉醉。 那一舉一動,莫不透露著一種驚心動魄的美。 很快,那盞橘黃色的燈光熄滅了。 反倒是院子裡,重新亮起了一盞橘黃色的燈光。 隔著一道院門,冷少風都能夠聽見裡面傳來的鍋碗瓢盆的叮噹作響。 叮叮噹噹,叮叮噹噹。 就在這時,一輛除了鈴鐺不響,渾身上下都在響的腳踏車來到了這座院門前。 騎腳踏車的人,看到了路燈下的冷少風。 稍微一愣,他隨即笑了。 他認出來了,路燈下的年輕人正是這座院子裡的男主人。 然後,笑著跟冷少風打起了招呼。 “老弟,怎麼起得這麼早?” 這人的嗓門挺大,露出了一口黃牙。 “煙癮犯了,抽根菸。來,老哥,來一根。” 冷少風遞過去一根華子。 “哎喲,沾光,沾光了,華子哩!” “吱呀。”一聲。 那扇沒有來得及敲的房門,自己開啟了。 李紅薔帶著圍裙,傲然挺立,站在了門口。 她的目光突然間閃亮一下,璀璨之極。 在半空中,和冷少風的目光交匯。 你無言,我無語。 因為不需要言語。 她的眼神裡有溫柔有驚喜,他的眼神裡有炙熱有讚許。 只一眼,便勝過千言萬語。 接下來, 李紅薔忙著結賬,冷少風一手提上那隻宰殺好的羊,送到了院子裡。 開始分解羊肉。 外面,很快又傳來了腳踏車叮叮噹噹的遠去聲。 院子裡只剩下了二人。 冷少風先是輕輕擁抱了一下李紅薔, 接著,開始了各自的忙碌。 冷少風生火,燒鍋爐。 李紅薔將羊肉再次清洗乾淨,下鍋。 二人沒有說話,一切都在默契的進行。 只是,時不時的碰撞一下眼神,相視一笑。 待到鍋裡的水開始沸騰,李紅薔開始了新增不同的佐料。 對於要加什麼佐料,加多少,這個可就有講究了。 幾乎各個羊湯館都不同,這也是為什麼,同樣是羊肉湯,味道卻天差地別的原因。 就是因為佐料配方的原因。 各自有各自的絕活,堪稱不傳之秘,這是各個羊湯館的立身之本, 李紅薔並沒有揹著冷少風,而是當著他的面,將處理的佐料一樣或是幾樣,按照順序加入了鍋中。 冷少風沒有刻意問過李紅薔的配方,卻也是知道個八九不離十。 這佐料配方里面,大多數都是常見的佐料,但是,李紅薔用到了兩種很罕見的佐料。 冷少風知道,這兩種佐料就是姐妹羊湯館的核心所在。 其中有一種絕對出乎人的意料,倒不是那東西罕見,恰恰相反,這份佐料很常見。 但是,這種佐料的味道非常古怪,一般人對這種味道退避三舍。 說也奇怪,這兩份最後的佐料一加進去,整個鍋裡的羊湯開始肉眼可見的泛白,那濃郁的羊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