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另外,孤很擔心,他是有意放縱皇后。”

李隆基先是感到奇怪,隨後就明白過來,一迎娶九妹,韋氏有可能認為李裹兒這張王牌不起作用。現在只有讓韋氏產生誤解,韋氏才能對皇上下手。當然,對自己是一個機會,雖然有風險,可不這樣,自己父子永遠名不正,言不順。可同樣對王畫也是一個機會。

可是……?

李旦也陰著臉,如果這樣的話對李氏宗室來說,那才是一個真正的壞訊息。

他嘆了一口氣說道:“希望他還惦念著安樂公主吧。”

如果現在王畫連李裹兒都能取捨,說好聽的,開始能成大事了,說句不好聽的,能真正做一個野心家了。

直到此時,李隆基才明白為什麼李旦會答應王畫這個允諾。

正在此時,高力士悄悄來到相王府。

看到了李隆基,高力士欣喜地撲過來,高興地說道:“世子,一向可好?”

“還好,力士在宮中可好?”

“好,就是想念世子,想死奴婢了。”

“孤也很想你啊,”李隆基熱情地將他迎了進來,命人上茶。

李旦知趣地退下,讓兒子單獨與這個風流雅峻的太監交談。

李隆基與高力士先是談了一下潞州的風土人情,然後開始直奔主題,高力士說道:“世子,現在情況不妙啊。”

“力士,何來此言?”

“自從皇上下旨讓宋侍郎返京為相,宮中禁軍調動頻繁,奴婢很擔心有異變要發生。”

這也是一個壞得不能再壞的訊息,李隆基與他十分親密,也不隱瞞,直接問道:“力士,可有什麼好辦法?”

“難,難,難,”這是一個很有才幹的人,能讓他連說出三個難字,那確實是很難。說完後又說道:“主要是禁軍。”

“孤剛才也正在與父王談論這個問題,卻也不知如何化解,因此父王派人悄悄將你請來。”

“世子,這幾天奴婢也在為世子打算,就不知道世子現在手中有什麼牌?”高力士問道。

李隆基同樣也不隱瞞地說了出來,高力士聽後搖了搖頭:“太薄了。”

“孤也知道太薄了,可唯今之計,就想尋一個可以信託的人,都十分困難,叫孤有什麼辦法?就是這三百虎賁,還是孤小心翼翼悄悄培訓來的,唯恐被別人發現。”

“讓奴婢想一想,”高力士垂下頭沉思,一會兒說道:“有一個辦法,你說的王毛仲與李宜德二人才幹如何?”

“這兩人皆是百人之敵,而且為人機靈。”

“那都有一個機會,雖然諸韋把持羽林軍,可是一些韋家子弟對待手下十分殘忍。但是世子你也知道,拱衛皇宮安危的羽林軍將校皆是出身世家豪門,因此一些將校十分不服。王毛仲兩人在京城十分面生,世子可以給他們一些閒錢,讓他們化成其他的身份,奴婢在中間牽線搭橋,讓他們與這些將校結交。能不能成,只能說謀事在天。”

“力士,你這條主意好啊。”

高力士搖了搖頭:“還是不行,主要前幾年羽林軍清洗得太厲害,就是拉攏了一些人,力量還是太單薄。不過有一人,世子可以向他借力。”

“誰?”

“世子,猜猜。”

“張說?”

“不是,他只是一個文臣,現在多次與諸韋發生衝突,自顧難暇,怎麼能幫助你?”

“郭元振?”

“更不是,此人雖然是邊關幹吏,新近立下大功,可是為人圓滑,未必肯冒這個危險相助世子。”高力士說的是本心話,但這一句話註定了郭元振的悲劇。

“那麼是誰?”

“王畫。”

“王畫?力士,我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