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這樣的問題,從五歲他母親去世之後,他的人生就只有一個信仰,那就是把先皇江山打碎,再用自己的力量把江山重拾!

這是他一直以來都在堅持的一個信念,已經堅持到有些變ⅰ態的地步了,卻從來沒有想過如果有一天信念轟塌,又該怎樣?

她的字又遞到了面前:你別多心,我只是想起一句話叫魏徵行兵,先行敗著!意思就是在做一件事情之前,要先想到失敗的後果,如果後果很嚴重,嚴重到你不能承受的地步,你求勝的渴望就會越大!

他還沒有看完,第二張字又過來了:你的計劃如此周密,斷不會有失敗的可能!是我掃了你興致,我先走了!

雲歌收拾起自己的東西,起身,有些倉皇的從他面前轉身離開。

快要走到門口的時候,聽見宮赫蓮暗啞的聲音傳來:“若我復國失敗,我便將她擄了,找一個與世隔絕的地方,過只有我和她的生活……”

雲歌趔趄了一下,急步從他的房間裡面逃離。

那麼倉皇的逃離,就好像他的話裡面纏著要抓人的藤蔓一般,若慢了一些,就會將自己困在這個房間裡面一樣。

雲歌急慌慌的回到自己的房間,反手關上房門,聽見自己的心撲通撲通跳得不停。

將懷中玉像摸出來,就著燭火細看,只見玉像上面的女子眼神帶著淡淡倨傲,似笑非笑的看向前方,果真有一種莫名的異樣神采……

半夜的時候,雲歌做了一個很可怕的夢。

夢見自己被宮赫蓮困在他母親的衣冠冢裡面,到處都是陰森的白幡隨著陰風飄蕩,牆壁上的油燈映出幢幢鬼影,她心中懼怕不已,嘶聲高叫:“宮赫蓮,你放我出去!放我出去呀……”

連叫了好幾聲,隱隱聽見身邊一個模糊的聲音說道:“做個夢,都叫著別人的名字,你讓我這個做相公的情何以堪呢?”

雲歌心下一驚,立馬醒了過來,發現自己的身子被一雙手臂輕輕抱合著,熟悉的觸感,熟悉的味道,讓她短暫的驚訝之後,很快就知道是誰了,嗔道:“你好大的膽子,就不怕被人發現麼?”

身後的人用一隻手緩緩撫摸她隆起的小腹,聲音慵懶華麗:“我看看自己的妻兒有什麼不可的?”

雲歌想了想,反正自己從來都是掙扎不過他的,只好隨了他,只是有些擔憂的問道:“你怎麼今日才追趕上來?宋三和六丫頭他們你都安排好了?”

賀蘭子徹將頭抵在她的肩頸處,悶悶的聲音說道:“都安排好了,我讓瑤姬留在渭南城照顧他們,順便教教孩子們的功夫……”

一提起瑤姬,雲歌腦海裡面馬上就浮現出詭異的畫面:瑤姬手腕腳腕上金鈴輕響,身子曼妙婀娜的在草地上面風ⅰ騷舞劍,身後宋三等人,招式沒有學會,倒是都學得她走路的一步一款的架勢來……

輕嘖一聲,正要提出抗議,子徹一個翻身,將她壓在了身下,他修長手指顫抖地撫上她的眉,緩緩拂過她的臉頰:“韓先生的藥,有沒有副作用?”

“沒有!我已經完全好了!”

雲歌說著,伸手想要將他推開:“小心咱們的孩子!”

“我知道輕重!”

身上的人說著,手已經熟練的伸到她的內裙裡面,語氣陡然添上些情ⅰ欲的蜜色:“我去找過那個宮赫蓮了,我說我看上你了,要和你結婚……”

雲歌驚呼了一聲,急忙一把將他胡作非為的手抓住,不安的問道:“他知道我的身份了?賀蘭子徹你瘋啦!”

“沒有!瞧瞧把你給緊張的!”

他輕笑一聲,繼續說道:“我是以潦倒書生的身份,向他要求把身邊的啞巴侍女賞給我!我說我無家無室的,對你一見傾心,要照顧你和你肚子裡的孩子……”

雲歌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