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女子笑道:“那是家兄。”

原來是兄妹,易水寒挑了一把空白的扇子,“就要這把。”

女子疑道:“公子,可是這把扇子還沒有作畫。”

易水寒道:“可以借筆墨我一用?”

正在作畫的男子聞言,誤以為自己的字畫入不了對方的眼,他也是謙虛好學之人,但見對方如此年輕,還和一般公子哥兒一樣戴了個面具擺弄,他最鄙視就是那些只會恃強凌弱,花天酒地、不學無術的紈絝子弟。

易水寒取過了筆,蘸了蘸墨,洋洋灑灑地在扇子上寫下兩行字,收筆,吹了吹未乾的墨水。

扇子上的字跡潦草,張牙舞爪,肆意不羈,似畫非畫,似字非字。

男子詫異,對方怎麼倒轉扇子來寫?雖然看不懂對方寫的是什麼,潦草隨意得很,但隱隱間有一股酣暢淋漓,氣勢貫通之態,最後絕筆收勢,越看越耐人尋味。

男子立刻對來人改觀了,謙虛問道:“請問公子寫的是什麼?”

“我亂寫的,不必放在心上。”易水寒尷尬地笑了笑,有時候她寫的字連她自己也辨認不出,若她說出來寫的是什麼,恐怕會遭到這書生的鄙視。

而且她閱讀通常會把書倒過來,所以她是倒轉扇子來寫的,當拿起扇子時,字型也就倒過來了,加上她字跡潦草,所以一般人根本看不出她寫的是什麼。

男子的語氣又謙和了幾分,道:“公子,可否告訴在下寫的是什麼?”

易水寒見對方如此誠懇,這不好糊弄,看來是個書呆子,“你認為像什麼便是什麼。”

男子看了又看,眉頭緊蹙,他實在想不出,心中滯一股悶氣。

這時,女子趣道:“我說這像狂風中的草。”

易水寒給了女子一個讚許的眼神,道:“這位小姐說得對,我寫的就是草。”

“還真讓我猜著了。”女子笑道,見來人不像一般的貴公子,心中自然生出幾分好感來。

男子疑道:“的確像草,但草不是畫出來的麼?怎麼用寫?”

果然是個書呆子,易水寒忽悠道:“還都不是用手拿筆,畫和寫有什麼區別。”

☆、誤入異世19

男子一聽,覺得有幾分道理,他又道:“公子,可否為在下再寫一帖,讓在下回去好好參透?”

易水寒連忙推卸,她可不想誤人子弟。

男子見對方几番推卸也就算了,於是便問道:“在下顧長風,敢問公子大名?”

“大名就沒有,小名就有一個,易水寒。”

“今日能認識易公子你實在是長風之幸。”

“長風啊,叫我名字好了。”她實在聽不慣。

“恭敬不如從命,易兄。”顧長風激動道,比他鄉遇故知更激動。

易水寒鬱悶,怎麼這裡的人都愛叫什麼什麼兄,易兄,聽上去就像疑兇、義兄。

“敢問這位小姐叫什麼名字呢?”她反而對這個妹妹更有興趣。

女子聞言,臉色微微一紅,道:“小女子顧想容。”

“想容,雲想衣裳花想容,好名字。”其實顧長風的名字也不錯,願乘長風破萬里浪,看來這顧家也是個書香世家。

“易公子謬讚了。”

易水寒又和顧家兩兄妹聊了一會兒,得知原來顧家的確是一個書香世家,但到了顧長風父親這一代開始沒落,現在顧家只剩下這兩兄妹,顧長風已考過了鄉試,中了舉人,正準備今年二月參加會試,發奮要光宗耀祖。

易水寒見已經中午了,太陽有些毒辣,於是便付錢走人。

顧長風見易水寒付錢,連忙推卸,“易兄,這錢就不必,何況這草還是你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