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語,相當的無語:“我還有正事,快帶我去紀絡繹。”

“很願意為小柏服務。”小陶笑著領路,卻不忘連連回頭給那個花女送上飛吻,“你來得真不巧,他和老大一回來就召開緊急會議,看樣子沒這麼快下班。”

怎麼地府的總裁和人間的總裁一樣,都有開不完的會,鬱悶,我還趕著回去哩。

一路上,小陶大肆說說笑笑,我卻是掩面疾走,萬一撞上熟人了可是不好,沒準兒就傳到我外婆耳朵裡去啦,那她非得狠狠教訓我不可。

這就是閻王殿?看著眼前深藍色透明的大樓,其實完全不像大樓,整個就一巨石,連門窗都沒有,但或西裝筆挺、或嫵媚妖嬈的男鬼女鬼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竄梭,我突然來了興奮勁兒。

看著我蠢蠢欲動,小陶擺了擺手:“你們就在這裡等著吧,咱們進不去,這裡的識別系統是目前最先進的。”

這麼有意思的地方居然進不去,我瞪著小陶罵:“你真沒用,做了這麼多年的鬼也沒搞到一個通行證,和你做朋友真是倒黴。”

“你就一損友,我幹嘛對你那麼好?”小陶轉身對心雅說,“美女,你想不想進去呀?我可以毫無條件地帶你進去。”

“重色輕友。”我罵了一句,沒想到心雅已經跟著小陶走了進去,看見她高興地向我招了招手,這才心中惴惴地走了過去,哪有什麼最先進的識別系統。

那小破孩居然騙我,看我不收拾他,但人怎麼能快過鬼,一眨眼的時間他就帶著心雅從偶的視線裡消失啦。

看樣子這些鬼都很忙,所以看見我這個人類也沒有誰理睬我,不管啦,自己找去吧。我找什麼呀?我為什麼要去找呀?時間有限,反正心雅已經到了地府,我該回去啦。

我轉過身正準備離開,磁性的嗓音,輕輕喚著我的名字,甜膩膩的,溫柔似水。誰呀,偶又沒睡著怎麼就做夢啦?貌似沒見著某些想見的鬼,不甘心。

我還在猶豫,已感覺有鬼擁著我的肩,耳邊有個聲音,低低的,撩得我耳朵癢癢的,像是在咬我耳朵:“你膽子真不小,竟敢跑到我的地盤兒來。”

做出這麼親密的舉動,卻惡狠狠地不帶絲毫情緒地說,真是個怪物,當然,能配得上這怪物兩個字的,也只有他凌月柯啦。

貌似這個冷麵閻王的行為嚇到不少鬼,我還不知道怎麼反應,他已經摟住我的小蠻腰,準備出門。

凌月柯忽然頓住腳步,貌似忘了什麼極其重要的事情,轉身對身後四個性感、妖冶的女秘書說:“幫我通知紀絡繹,我要陪李小姐,晚上就不一起喝酒了。”

他小子玩得太過了吧,這麼多人可看著他的惡行,白嶽知道啦還不氣得半死。

“你真的有約紀絡繹嗎?”我小聲地問。

“那重要嗎?”凌月柯反問,帶點戲謔。

“你好像忘啦,今晚是我們一起約了小柏。”

他們兩個的聲音極其分明,一個是乾淨、沒有一絲雜質,一個是略帶磁性,飽經風霜的樣子,聽起來各具風味,叫人心裡都酥啦,(*^__^*)嘻嘻……色女呵……

“先別說那些啦,正事要緊。”我說,“我把心雅的靈魂帶來了,你們一定要給她安排個好人家投胎。”

“這怎麼可以?投胎是根據每個人生前做的好事的多少來決定的。”凌月柯一談起公事,就六親不認。

我暗暗罵了一句:呆子,這個時候都不知道討好我,待會就別怪我投向絡繹的懷抱。

“別理他,他做事一直是這樣墨守成規,要不怎麼是幾百年的老鬼,被那個什麼八股文破壞了大腦構造。”紀絡繹攏過我說,“有錢能使鬼推磨,這點小事我自然會辦好,更何況我和幾個判官的關係好得很,包在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