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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確定了,惠惠竟入了暗娼的門。
她沒有問下去,回道:“你的銀子留著嫖吧,我就不摻和了。”說著手臂一揮,將門開啟,大搖大擺的走了進去。
那人見攸寧甩袖之間門就開了,以為是遇上了什麼走江湖的俠女,先是一怔,緊接著興致大發,緊跟著走了進去。
攸寧闖進門去,一個佝僂背的老翁迎上前來呵斥道:“誰家不懂事的小姑娘到這兒來,你可知這是什麼地方!”
攸寧心念一動,從儲物袋中拿出一錠金子,遞給老翁道:“我要見惠惠,這些金子可夠?”
“夠夠夠,夠了!”老翁雙手接過金子,一邊衝裡面喊道:“請這位貴客到香苑去!”
裡面迎出來數名妙齡女子,環肥燕瘦應接不暇。
與攸寧同進來的男人低聲笑了笑,對老翁道:“哎呀呀,多漂亮的小姑娘,卻是好這一口的,可惜了,可惜了。”
老翁笑了笑道:“天下之大無奇不有,宋大爺今兒來還是點妙語嗎?”
“恩,叫她來陪我吧。”言語之間瞥向攸寧的背影,低聲道:“什麼樣的姑娘都好找,唯有這樣從骨子裡散發出來的冷豔,嘖嘖,真是世間難尋啊。”
老翁眼睛瞟了瞟,計上心頭。
攸寧隨著幾個人到了一處幽靜的花廳,靜靜了坐了一會兒,耳邊傳來腳步聲。影影綽綽隔著珠簾,兩個小丫鬟攙著一個姑娘坐在了琴案前。
“你就是惠惠?陳氏惠惠?”
簾內的女子身子顫了顫,道:“奴家正是。”
攸寧抬眼看向一邊的丫鬟道:“我要和她說話,你們下去吧。”
“是。”二女默默的退了出去。
房門再次合上,攸寧站起身來,挑開珠簾看向微垂頭的女人,道:“為什麼做這一行?”
惠惠循聲,側著耳朵,卻是抬起了頭,道:“這附近的人都知道,姑娘想必是外鄉來的才沒聽說。”
“我是第一次來南山城。”
惠惠笑笑,直到這時攸寧才發現,她的眼睛似乎是看不見的,不由得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惠惠微笑著道:“我的確是個瞎子,姑娘不必狐疑。”說著臉上的表情卻很是開懷道:“我年紀大了,又瞎眼,所以是劉家最低階的妓女,往常什麼樣低賤的客人都接,倒是頭一回遇到姑娘點我的名字。姑娘是江湖異士,還是真的好這一口兒呢?”說著話,她開始解自己的衣衫。
攸寧微微蹙眉,心裡湧上厭惡,道:“你的丈夫把半條命給了我,託我為他給你傳封信。”
惠惠臉上的表情漸漸凝固了,她看的出,那雙沒有光彩的眼睛好像霎時間閃過憤恨的情緒,她的聲音有些顫抖,緩緩的道:“那年,景玉出門經商去,到現在已經快十年了,若是小寶還活著,也有十五歲了。”
景玉,難道就是桃都山那棵桃樹上的金雞的名字?
小寶,大概就是他們的孩子吧?
攸寧坐在她身邊的秀榻上,道:“十年,發生了什麼?”
惠惠微笑著,容顏散發著溫暖的氣息,緩緩的講述著。
陳景玉留下妻兒出門經商去。
過了半年的時間,家中便陸續有商人拿著貨單上門討債,她眼睛看不見,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可縣官升堂比對,這簽名的確出自丈夫之手。
雖然丈夫了無音訊,但所有人都說,他在半路上遇上了強盜,肯定早就死了。這邊一筆一筆的賠償,家裡的家底幾乎掏空了。
又半年後,家境每況愈下衣食不繼。
這日正是陳景玉離開家的第二年冬天,家中最後一個僕人離開了。
小寶半夜裡發燒,她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但是一個母親的本能,她抱著小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