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

項梁咬牙,心裡怒罵。

徐希撇著嘴上下打量他,“你說你是巫醫,那我問你幾個問題,看回不回得上來。”

“小兒夜驚,尿頻如何治?”

項梁哪知道,但他裝巫醫也不是白裝的,“是沾染邪祟了,祈福,跳大儺,喝上三碗符水必好。”

“你還真是巫醫啊?巫醫打人罪加一等。”徐希瞪著他胡扯。

項梁雖然對秦律鄙夷不屑,也不是一無所知,巫醫打人哪來的罪加一等,就是在嚇唬他。

“那邊急著讓我去看病,耽誤了病情,對方要是死了,可就是你的責任了!到時候我告到縣令長那,你就是害人命,是要被腰斬的。”

徐希嚇的變了臉,“哎呀!真的嗎?”

“是真的!”項梁肯定道。

“那不行!那肯定不行!不然就知道我偷著跑出來了。”徐希皺著眉小聲嘀咕。

項梁不知道她是什麼身份,

() 只想趕快脫身。

“既然我也有責任,那我跟你一起去治吧!我的醫術,連我師父都誇,這幾年我才治死了二十多個人。”徐希撇著嘴得意又驕傲。

項梁怒惱,“不用,你趕緊放了我,我得趕緊去救治病人了。”

“不行!我跟你一起去!不然就扭送官府。”徐希叉著腰哼聲拒絕,一派蠻橫像。

項梁咬牙切齒,卻根本逃不脫,再狡辯也沒辦法,只得讓她跟著。

管猗押著他,徐希和管禾跟在後面。

項梁磨蹭著,想著脫身之法。

然而不等他想到辦法,迎頭碰上兩個追逃的甲兵,把他們叫住問話,“哪的人,幹什麼去?”

項梁立馬緊張起來,低聲跟徐希說,“他們是壞人,千萬別跟他們多說。你姿容這麼美,這些甲兵會起壞心思。”

徐希恍然大悟的點點頭。

就在項梁稍微放下心的時候,徐希朝甲兵舉起手,“將士大哥,這裡有個無證行醫的,剛才還打我!”

項梁怒瞪了眼:“!!!”

五百甲兵從跟了徐希,就被指派了一堆訓練任務,哪有不認識她的,即便換了裝,她的聲音,還有那管禾管猗也認出來了。

聽她這話,立馬上前來,“怎麼回事兒?”

徐希小嘴叭叭很快給項梁蓋了一堆帽子,什麼無證行醫,打人,還誣陷甲兵,還哭。

項梁有種生無可戀的感覺。

兩甲兵拿著項梁的驗傳一看,“你就是項瓊?徵發徭役,沒見到你人,你是逃跑了啊!”

“什麼?徵徭役逃跑?豈不是罪加一等!?”徐希驚的出聲。

“我不是逃跑,我是去給人看病的!”項梁不承認。

“無證行醫,逃避徭役,你總要認一個吧?哦,還有打人,你知道你打的是誰嗎?亮出我的身份,嚇死你!”徐希兇惡惡的瞪他。

甲兵心中迷惑,但跟了她之後就被上了課,出任務要學偽裝,所以少丞相現在就是在偽裝,他們再迷惑,不能拆穿,還要假裝不認識,配合她。

“項瓊,你自己說,你認哪個?”

項梁哪個都不想認,“我要見縣令長。”

“你還想拉縣令長下水?你有沒有良心?縣令長那麼好,你想讓縣令長死嗎?”徐希怒聲警告他。

項梁:“”

甲兵沒見徐希發令,直接揪著項梁過來,“跟我們走!”

管猗看他們沒領會徐希的話,心道學習不到位,出聲提醒,“他打人就得扭送官府。”

甲兵反應過來,“跟我們去官府。”

項梁心裡一下沒底了。

一行幾人速度不慢,很快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