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去跟幕後主使者會合才是。如今郡府受困,昌城、廣城叛軍成勢,辛秋白在郡南必有用武之地,怎麼會獨自一人出現在郡北?

不僅如此,他適才分明聽得辛秋白在門外想要討要一碗熱飯,這等舉措,儼然是一窮二白的無奈之舉。至於現在一怒之下殺進驛站,那就另當別算。

李信已經取來兵刃,並且向祖昭遞過去一把長劍,說道:“這女賊當真目中無人,今ri勢必要拿她送官。”說著,就要帶領眾隨從衝上去。

祖昭突然跨步上前,攔下李信等人,他正sè說道:“獻巖兄,殺雞焉用牛刀。且先由我上前會一會此賊,必將其一舉拿下。”

李信有些許詫異,同時正經八百的勸慰道:“祖兄弟,我看這女賊身手了得,眼下可不是逞英雄的時候。你我聯手,先將此賊制服再說。”

祖昭堅持說道:“獻巖兄,我是識得此賊。你且放心,我自有分寸。”

說完,也不顧李信yu繼續勸說,他提劍便衝出門廊來到院內。

“爾等都退下。”

祖昭先向院中之人喝了一聲。

驛站眾人士氣早已殆盡,若再繼續戰鬥下去,只怕很快便會出現逃竄情況。一人逃,所有人皆逃,局勢徹底一發不可收拾。這會兒既然有人願意站出來跟女賊單打獨鬥,多多少少能算是漲幾分士氣,更重要的則還是給了大家喘一口氣的機會。

眾人立刻後退到院子邊緣,受傷者相互攙扶,還有人也企圖將地上那些尚在呻吟的同伴拉拽遠離院子zhongyāng。

祖昭箭步上前,來到辛秋白麵前相聚十步遠的地方站定,面無表情,聲音同樣不帶任何情緒,徐聲問道:“你可還認得我?”

辛秋白早先就注意到祖昭,這會兒如此之近,彼此自然看得一清二楚。她臉sè愈發顯得yin冷,近乎妖媚的雙眼中透shè出不可阻擋的殺意,輕咬著一口小白牙說道:“你是祖昭,我豈會不記得你?”

祖昭仔細打量了辛秋白一番,發現辛秋白雖然渾身上下一如既往散發著冰冷的氣質,但是身形明顯要比之前消瘦了一圈,尤其是臉頰膚sè,白如雪,也白如蒼紙,根本看不出任何血sè。女孩應有的朱唇,此時此刻看上去也跟臉上膚sè相差無幾,慘白而乾澀。任何一個稍微有常識的人看到這裡,都能辨認出對方是懷病在身。

都病的不chéngrén樣,竟還能有這樣的身手,這辛秋白真不是一般人。

祖昭暗暗一番尋思,他倒沒有任何想要取辛秋白xing命的意思,並非因為辛秋白是美女,而是因為對方有自己需要的線索。默然片刻,他徐聲開口說道:“我勸你還是儘快束手就擒,即便你身手很好,但終歸只是一個人。上次我可以擒住你,這次我同樣也可以。”

辛秋白冷笑起來,笑聲中充斥著譏諷,她說道:“真是好笑,上次你以眾欺寡,趁我負傷僥倖得勝,這次你又仗著人多,難道你們自詡堂堂男兒竟都沒有一絲一毫的羞恥之心麼?”

她的這番話並沒有讓祖昭感到難堪,不過在場其他人聽在耳裡卻十分不是滋味。

儘管祖昭崇尚義理,但也不是那麼傳統頑固的盲目崇尚,對於一些根本不懂義理或者不講義理的人來說,這一套顯然只能是累贅。當然,這其中並不包括辛秋白,畢竟那ri在太守府時,辛秋白原本是有可能一箭shè殺他,但最終還是饒了自己一命。

這一點也是他對辛秋白刮目相看的原因之一,最起碼可證實對方不是一個完全殺戮成xing的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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