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的光頭便是白虎組組長軍司耕時,他先是恭敬的朝棺木一鞠躬,在抬起頭後卻完全不是那一張臉,他得意的嘲弄道:“我不早跟你說過嗎?龍居圭介,人是不能夠太自私的,否則不會長命,你就是不相信我的話,現在……”

黑龍組組員聞言個個面露殺氣,其中仲村怒不可遏的一把揪起他的衣領,咆哮道:“混帳!你說什麼?”

軍司耕時先是以手勢要組員稍安勿躁,接著才以不為所動的表情撇了撇嘴角,用眼光指著官方為防幫派滋事而派駐在喪禮四周的警方人員冷嘲熱諷的開口,“那裡可是站了不少的警察,你在動手前是不是應該考慮看看?”他以不屑的口吻哼聲道,“更何況我好歹也是來向你們前任組長致哀的客人,你們是不是應該拿點禮貌出來呀?別讓人以為這就是鼎鼎大名黑龍組的待客之道。”

“你……”

“仲村,不得無禮。”龍居靜開口道。

“可是組長……”

“我說的話你沒聽到嗎?”她冷眼道。

“是。”仲村咬著牙,恨恨的放開他。

軍司耕時一被鬆開即以不可一世的態度輕揮了揮身上剛被碰過的地方,好像仲村的手有多髒似的。

“你不錯,雖然年輕,但至少還懂得一點敬老尊賢的禮貌,想必今後我們兩幫絕對能相處愉快,你說對不對?”他抬頭看向龍居靜說。

“你所謂的相處愉快指的是什麼?”龍居靜由棺木邊跪坐的姿態緩緩站起身,在對父親的遺體行一鞠躬之後轉身面對白虎組的一群人,平心靜氣的開口道。

“當然是二分東京天下的事。上代組長老胡塗了所以不懂得伸縮之道,我想你還年輕,應該會比較聰明對不對?新任組長。”

龍居靜沒有答話,卻是目不轉睛的盯著他,一步一步的朝他走近,直至他被她無形的氣勢驚退了好幾步,這才站定繼續沉默的盯著他。

“你看什麼?”氣不過自己被她的氣勢嚇住,軍司耕時惱羞成怒的朝她吼道。

“看你這個光頭,頭雖光卻似乎還是沒資格跟我站在一起。”龍居靜並沒有馬上回答他,在盯視他好一會兒之後才撇唇道。

話聲才落,頓時引來周遭黑龍組組員一陣訕笑聲。

“你這小鬼給我聽著……”軍司耕時面紅耳赤的瞪著他咬牙道。

“不,你給我聽著,老光頭。”龍居靜冷聲打斷他,並閃電般的揪起他的衣領,將比她還要矮小的他拉到鼻頭前,迸聲對他咬牙道:“別以為外頭有警察我就不敢拿你怎樣,我是不想擾亂我父親的喪禮,所以才沒立刻轟了你。”說完,她一如揪住他時般突然推開他,冷聲送客道:“參拜完了,你們可以滾了!”

“龍居靜,上代組長都不敢以這種態度對我說話,你竟敢!”軍司耕時站正顛躓的腳步,不可置信的朝她怒吼道。

“我父親這一生中唯一的錯事就是對你太客氣了,我是不會重蹈覆轍的。”龍居靜冷峻的盯著他,以令人不寒而慄的哼聲冷笑道,“仲村,送客。對了,別忘了讓軍司組長知道我們黑龍組的待客之道是多麼慎重,慎重到可以讓他畢身都難忘,知道嗎?”

“是。”仲村聞言,臉上立即露出不懷好意的陰森笑容盯著軍司耕時,然後手一揮,十數名黑龍組組員倏地將他們十人團團圍住。

“你們想幹什麼?別忘了外面都是警察。”軍司耕時變色的說道,“龍居靜,以多欺少就是你們黑龍組的作風嗎?”

“軍司組長,請。”仲村說。

“龍居靜,上代組長會死不瞑目的,沒想到他才死而已,黑龍組就被你汙衊到忘了黑道該有的道義……”

“你沒資格跟我說黑道道義!”隱忍的恨意在頃刻間有如山洪爆發般一傾而出,龍居靜在聽到“道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