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我知道的。”沢田綱吉又勉強的笑了一下,然後說:“可能是為了節省開支。”

“節省開支?”今夏捏著茶杯的手頓了頓,示意他繼續說。

“詳細的我也不懂啦。聽到川平大叔和雲雀前輩提起過這件事。其實我們做諮詢是不收費的,客人會根據自己的情況給我們一些感謝的禮物。可是諮詢室會收取一定的預約和茶點的錢,所以不只是客人,我們這邊也要交手續費。”沢田綱吉緩慢的說:“整個尼特町,會拉下臉皮來做這種事的,也只有他們了。”

“到底是怎麼回事啦,你別賣關子。”今夏往嘴裡丟了一個蜜餞。

“唔,是這樣的。今夏看到高杉出任務的時候的那些人,都是外面僱來的臨時工……啊,連‘工’都算不上,就是臨時在街上招來的。”沢田綱吉解釋說:“松下屋接到委託之後,既不會直接買諮詢室提供的茶點,也不會動用諮詢室的人手。他們會向委託人直接申請資金,然後用網購的方式下單……呃,好像這麼辦花銷會比諮詢室那邊少十多倍,可是資金方面仍然按照諮詢室的定價,向客人出賬單。這樣……松下屋能拿到9倍的差價。啊哈哈哈哈。”

說到後來,沢田都不好意思了:“松下屋的顧問們,都是隻進不出的人呢……”

好摳門!!!自帶酒水的家裡蹲版嗎?不不,這個比自帶酒水還噁心,還有開假□□吧?!

今夏差點就把所想的說出來了!簡直沒有比這還摳門的傢伙,她又聯想起昨天假髮理所當然的把吃完了泡麵的筷子當簪子往頭上盤的樣子,不由得想捂住臉。

☆、13。套牢了吧

“松下屋和官府的關係不是一直很緊張嗎?今夏居然去那邊玩了啊,真是……啊哈哈。”沢田明顯萬分不滿,卻只是委婉的表達了自己的吃驚。

弄得今夏也不好再繼續問他松下屋那幾個奇葩顧問的事,轉而專心應對起沢田的事來。她說:“是不是昨天發生了什麼?你看上去不太好。”

沢田綱吉還想猶豫,今夏馬上說:“你要是不想說,我就再也不問了。”所以,趕緊說。

沢田這才是像下了決心似的說:“昨天,雲雀前輩讓我去接待一位找他諮詢的客人,沒說兩句話對方就……就掀桌子走了。後來雲雀前輩知道了,很不高興,特意把客人叫回來,還讓我,讓我……揍他。”說到最後幾個字的時候,他臉上難掩的尷尬,不僅是眼睛紅彤彤的,簡直整個人都像是脫水的蔬菜一樣沒精神。他既無奈,又痛苦,還有一點點的緊張和不知所措。

今夏嘆了口氣。

像雲雀這樣“愛護”後輩的前輩,換了她也會招架不住啊。沢田倒是很明事理,知道客人生氣走掉是他的錯,而他家雲雀前輩顯然不這樣想。

她問:“能問一下,那位客人難道諮詢了很困難的問題嗎?”比方說先有蛋還是先有雞這種的?

沢田努力想了一下,才說:“本,本來有保密條款,只說範圍應該沒關係,那個……是股票方面的事。我完全不懂啊!”

原來如此。今夏朝他擠出一個一切都會好起來的虛偽笑容:“嗯,你看上去也不像懂的樣子,沒關係啦,都是向家裡蹲請教股票的怪大叔的錯。”

“今夏!”沢田埋怨的看了她一眼,又不出聲了。看來這樣的事不止一次了。

好吧,沢田完不成任務,還被前輩強迫毆打客人,是蠻悽慘的。可是,這些跟今夏有什麼關係嗎?她很想結束這個話題,改成她更想知道的東西。不過看氣氛,這麼做不合適。想要關係更進一步就不能做讓對方不爽的事,哎。

“嗯。我知道了。”今夏略考慮了一下,說:“後來呢,那位客人又對你說什麼了嗎?”

“……照理說是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