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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現那個可笑的錯誤的時候,她又是那麼渴望能夠告訴他真相。
如今她的臉已經痊癒了,他亦肯相信她。只要她簡單的一個“是”字,一切都可以恢復到原來的樣子……
只是,她忘不了姑姑的死!
即便他是失手錯殺的,姑姑亦是死在他的手裡的!
終是慢慢地平靜下來,她紅著臉,彷彿是不經事的小家碧玉,羞澀卻迷茫地:“奴婢不知道皇上在說什麼……”
頹然地垂下手,連宸祈失望地。
“不是嗎?”難道昨夜的一切都是夢嗎?”那昨夜……”
“昨夜,奴婢扶皇上回房休息,那知道皇上突然抱住了奴婢……”畫扇裝出一副羞赧不已的樣子,頭低得不能再低,手指不斷地交纏著,真的就似深閨女子初見男子一般。
看著她的樣子,連宸祈默然地,想了半日,眼中有古怪的光芒流轉。畫扇不敢抬頭,只是眼角餘光略微瞥見,卻不知他究竟在想什麼。只是愈加沉寂,她心中愈是慌亂。
“罷了。”他終是淡淡的,嘴角浮起一絲捉摸不定的笑,悽然無奈。“既然朕要了你,便會給你個名分。”便喊來悠兒,交代在旁整理出一間乾淨的屋子讓畫扇住下,便起身往前殿去了。
父皇和母后那裡,還需要費點精神呢。
不多時,悠兒便收拾好了屋子。庵堂中本就不甚奢華,臨時收拾的屋子,也略簡陋些,不過一床一幾,靠窗立著一個架子,掛了件藕色小衫,底下又又水綠色的流蘇細裙,並一雙杏色平金繡花鞋。
“姑娘如今也算是個主子了,雖還未冊封,總不好穿著婢女衣衫的,先換了吧。”悠兒笑著道,便要替畫扇更衣。
畫扇急忙推了幾步:“不勞煩姐姐了,初兒自己來便好。”總是不習慣人伺候的,在南王府裡便是。
悠兒見她這樣說,亦不勉強。她是皇帝身邊貼身的侍女,連皇后都無需伺候的,便福身退下了。
摟了衣衫在懷中,畫扇慢慢地在床邊坐下。這床鋪得極軟,悠兒只不過照了宮中寶林的規格,底下鋪了一層棉,上又是一層細棉,才鋪了玲瓏紗的墊子和藏青色的被子,只是於畫扇,已經是再好不過了。原先在南王府裡,雖然錦衣玉食,只是終究覺得渺然,如今這床,才彷彿是她的一般。
她緊緊地摟住懷中的衣衫,將自己蜷縮起來。
手腳冰冷,如死了一般。
雲畫扇,你要堅強些。她輕若無聞地告訴自己,眼中泛起盈盈的光,嘴角卻是一絲笑,悽然,絕望,卻又決絕。
70、猶是深閨夢裡人(七)
正院房中,華清氣得將手中的青花瓷茶盅狠狠地摜在小几之上,一雙鳳目微眯,蛾眉緊蹙。連錦年見她這樣,急忙勸道:“何必這樣動氣,小心氣壞了身子!”轉身對連宸祈,亦是嚴厲的表情:“胡鬧!佛前殿後,居然做出這樣的事情,你這是折了大玥朝的福!”眼眸間亦不再是平日素來淡然的笑,多了幾分不怒自威。
連宸祈自知理虧,亦不敢辯駁,只跪了在地上:“父皇母后恕罪,兒臣是一時鬼迷了心竅,願意受罰。”
“你不該請我們恕罪,該到佛前去請罪才是!”華清鐵青著臉,別過臉去,似是氣到不行。頓了頓又道,“把那女子給我帶上來,我倒要瞧瞧,是什麼人讓我們的皇帝迷了心竅了!”
吳意子原本是畏畏地站在一般不敢言,見華清這樣說,急忙應了一聲便下去了。
連錦年訕訕地吃了口茶,靜默不語。
他是太上皇,這兒子後宮的事,自然是不太好管的。
不多時,吳意子便領著一個女子進門來。
華清斜眼一看,不禁有些發愣。
是那日在那水池邊見到的女子。當年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