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一生?您要是真擔心,咱們就設法讓他們不要得逞就好。”

安保良道:“我就是這麼個意思,這些日子你就託病不要出門了吧?縣尊那裡我會設法求他不要答應,咱是昌黎人,昌黎不應,他們就不好跳得太厲害。”又試探著和安怡商量:“你有沒有辦法和黃昭聯絡上?要不,讓他幫幫你?你是應他所請才去遷安的,可不能因此害了你。”

安怡在遷安鬧騰這一個多月也確實累極了,正想好好休息一下,便應了:“行,明日就讓蘭嫂去醫館裡說說,把訊息傳出去吧。”至於黃昭那裡,她攥住袖中那塊沉香木牌,心說也許這塊牌子能幫她一幫?她想出名不假,但卻不想被人當成踩腳石,更不想因此就丟了命,她的命可寶貴。

有這件迫在眉睫的事情壓著,父女二人間又親近了許多,因吉利懷孕而產生的那些不愉快似乎也不算什麼要緊了,安保良趁機表達了他對安怡的信任之意:“你姨娘這兩日總抱怨肚子不舒坦,要不,你明日抽空給她看一下?”

“我今日歸家時沒瞧見姨娘,也沒看見她的氣色如何,如果她樂意讓我看,我是沒問題,什麼時候都行。”安怡算算月份,吉利已經懷孕六個月有多了,算來,如若尤知章真在這事兒上做了手腳,也差不多了。她倒是想試試經顛道人一脈用藥而不正常懷上的身孕脈相究竟如何,只可惜吉利防她如防賊,又怎肯給她看?所以縣丞老爺的一片關懷之情是註定落空了。

安保良原本做好被無情拒絕的準備,誰知安怡爽快就應了,於是高興得很:“我這就去和你姨娘說。”那模樣是恨不得立即就讓安怡接受他這個還沒生出來的庶子。

安怡穩坐房中靜等,沒多少時候就隱約聽得吉利房裡傳來一陣哭聲,接著安保良強忍怒色地進來:“你姨娘體貼你累了,改日吧。”

這改日就不知要改多少日了,安怡很厚道地沒戳穿他。

次日,為了證明自己很好,完全用不著安怡出手幫助,吉利顫巍巍地扶著小丫鬟黃鶯的手出來給安老太和薛氏請安亮相,順便對安怡表示歡迎歸來。

安怡默默打量了她一番,見相隔不過一月許,原本還算苗條不顯形的吉利就已經胖得不成人形,面色看似紅潤有光,那紅潤卻瞧著有些不正常,再看她對著日光時總是情不自禁地皺眉躲避,時不時地還控制不住地撓一撓肘部手腕等地,便好奇道:“姨娘的胃口好轉了?”

吉利就像是生怕回答胃口好轉,安怡立馬就會弄一盞毒湯來送給她吃一般,十分警覺地捏著鼻子道:“不算太好,不怕大姑娘笑話,奴是賤命不挑嘴,這孩子卻是隨了老爺的性子,挑口。至今只能吃些清粥小菜和自己做的東西。”

她越是防備,安怡越是想逗她,惡作劇地道:“那姨娘真是不得了,只吃這樣的東西就能養得這樣的白胖,孩子長得好麼?”

“好得不得了。”吉利自得地笑笑,她沒告訴任何人,她背裡吃了多少尤知章配給她的補藥。這補藥真是很好,讓她遍體通泰,孩子也長得好,只恨尤知章著了安怡的手被趕了出去,害得她的藥都斷了,才斷了幾天,她就覺得肚子有些不舒服了,身上也莫名有些發癢。纏著安保良去尋人,安保良倒好,直接讓她去找安怡看,當她是傻子啊?這世上最不樂意讓她生孩子的就是薛氏母子三人了!所以尤知章是必須要找到的,希望很快就能有訊息吧。

安怡又道:“姨娘好像是身上有些癢?要不要我看看?”

吉利唬了一跳,立即否認:“不癢!姑娘看錯了!”見小丫頭黃鶯詫異地看向她,立刻飛了個惡狠狠的眼神過去警告黃鶯不許亂說,黃鶯怕她,當即低了頭。

安怡看在眼裡,又道:“我瞧著姨娘似是有些怕日光。”

吉利只恨她的眼睛太尖利,觀察太細緻,十分乾脆地否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