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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角噙著最大的心滿意足對她說,這是媽媽湯,有媽媽的味道。
夏小星橫他一眼,說,既然知道有媽媽,那你幹嗎還開快車?
葉楓把臉轉向窗外,輕聲說,我剋制不住。
他已經知道歐雨聲出國了,夏小星最終還是告訴了他,然後對他說,我現在可以多陪陪你。後面的話夏小星沒說出來,可他也像聽到了。
他知道自己正在享受一頓奢侈的饕餮之宴,也許要不了多久,宴會就將散席,到那一天,他該怎麼辦?
時間一轉眼過了兩個月,已是四月底。
葉楓的身體基本康復了,那天傍晚,夏小星去看他,又聽見值班的護士說:“你馬上就能出院了,高興吧?”
葉楓抿著嘴一笑,不言語。她也沒作聲,等護士走了才開口:“今天不想下跳棋了,我們鬥地主吧。”
兩個人也能鬥地主,發三份牌,一份扣著不動,拿另外兩份鬥,輸的人往嘴上貼紙條。不一會,兩人上下嘴唇上就沾滿了白紙,一說話,紙條便被吹得飄起來,還不敢做大動作,否則紙條會被吹走,又得重貼一次。兩人一個盤腿坐在床上,一個坐在床邊的椅子裡,一高一低的,對著臉僵著嘴唇吵架,還要控制著出口的氣流,都掙著要當地主,最後看著對方的滑稽模樣,忍不住都哈哈大笑起來。
夏小星俯在床沿笑的肚子疼,好不容易喘上一口氣,聽見病房裡只剩了她的聲音,抬起頭去看葉楓,見他正痴痴的望著她,她的笑容頓時僵在臉上,四目相望,對視幾秒,她扭頭去了衛生間。
對著鏡子她把貼在唇上的紙條一張張揭下來,有兩三張已經乾透了,和面板粘在了一起,她先沒當心,拿手一扯,唇上就一疼,竟然把嘴唇皮撕破了,滲出一點點血。她趕緊把餘下的紙條用水打溼了才取下來,搞完立即走出衛生間,看見葉楓站在病床邊,手捂著嘴臉上有疼痛表情,她罵一聲:“你是豬啊,你不會把它舔溼了再拿下來?有你這麼蠢的嗎?”
說完她舔一下嘴唇,舌上一縷血腥氣,葉楓上前一步抱住她,臉埋在她耳邊:“小星,我不後悔,要是重來一次,我還會那樣做,但是我會當心一點。”
她沒有聽懂:“你做了什麼要重來一次?”
沒有聽見葉楓的聲音,隔了許久,才聽他輕聲說:“。。來見你。”
四月底,她穿著薄薄的開禁毛衫,葉楓穿著襯衣和馬甲,他的雙臂緊擁著她,她感覺到他在激烈的顫抖,她沒有推開他。
許青蘭沒有去成加拿大,她啟程的前一天,陳凱酒後駕車,撞了人,開的是單位的車。
當時她正在葉楓的病房裡,接到許青蘭的電話:“小星,陳凱出事了。”
聲音帶著哭腔。
她駕著車和葉楓趕到另一家醫院,陳凱已被警察帶走了,被他撞傷的中年男子正在裡面搶救,家屬哭成一團,許青蘭被堵在牆角,她微微歪著身子站著,像一棵疾風裡無助發抖的幼樹。
醫院要五萬元押金的搶救費,葉楓說,我去銀行取錢,她說,不用,我有錢。
開著車她就回了新家,在床頭櫃裡拿了十萬塊錢便趕回了醫院,交了押金,剩下的錢她放在包裡,準備等會都給許青蘭。她去拿錢的時候,葉楓一直陪許青蘭在牆角站著,前面圍著一圈情緒激動的人,她衝進去,站在葉楓面前,扭頭對他說:“等會不管出什麼事,你都給我站著不要動!”
葉楓望著她,輕聲說了句:“好。”
她一隻胳膊伸向後面,握住許青蘭的手,對那群人說:“你們有話對著我說,我是她姐姐,先救人要緊,別的等下再談。”她比許青蘭大三天,三天,也可以算姐姐了。
明爭暗鬥
手術室門前,不久就更加混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