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三叔李瑄做的事情雖然讓他憤怒。但卻並非不能理解,若是換一個立場的話他也會這樣做,只不過他會計劃得更周詳,實施得更狠辣。

“今天就只有我們祖孫五人,有什麼話大家不妨敞開來說,若是在宗族大會上討論,就不好講父子、兄弟、叔侄的情分了。”李訶雖然恨老三李瑄的不爭氣,但到底還是父子,還有著血脈親情讓他一時下不了狠心。李瑄這樣的行徑,若領家法就不是逐出門牆那麼簡單,現在祖孫五人湊在一起,就是想要給李瑄一個活命的機會。

“成王敗寇,我沒有什麼好說的了,只求父親您看在血脈親情的份上,讓垣兒別受我的牽累。”李瑄知道自己再怎麼掙扎也只是徒勞,以李經明的個性根本不可能放過他,所以就求李訶保他的兒子李垣。李垣比李經明還小了一歲,但是女兒都三歲半了,過慣了大少爺生活的他,很可能會受不了這個打擊。

“三叔,你又何必如此心急呢。”李經明這是一語雙關,既指此時的李瑄,也指之前的李瑄。身處困境的人就該像是一頭餓虎,哪怕再餓也要保持耐心,等到最好的時機到來再做那致命一撲,不然都只是徒勞而已,只會加速自己的死亡。

“大哥,你生得好兒子,兄弟這輩子什麼都不服你,只這一件事上服你。”都說自家侄子是吃人的妖虎,卻不知李堪身上這氣息已經超脫了“妖異”的範疇,尋常二十四五歲的年輕人,在路邊擼幾個烤串都能因為一言不合而大起來,可自家侄兒被自己買兇刺殺都一派淡然,居然還留在拉斯維加斯又玩了幾天才回來,今天本來應該是仇人相見分外眼紅的場面,卻被他弄得平平淡淡好似聊天,“若是垣兒能有李堪的一半才幹,我又何至於落到今天的地步。”

李珃對李瑄把責任推給孩子的言語覺得很不以為然,李璞卻滋味複雜地暗自點頭,看看李堪再想想自家兒子和女兒,他一樣的充滿擔心。若是劃分家產各立山頭,自己在時尚能勉力維持,若自己哪一天不在了,恐怕孩子們連守業都成問題。像另一個李家那樣一分兩半,三星和cj交鋒數十年的場景根本不可能出現,李經明要整治一幫弟弟妹妹,怕是半年都要不了,所以只能趁著自己在時多爭取。

“要說垣兒,養不教父之鍋,教不嚴師之鍋,都是你平時過於放縱才有他如今的渾渾噩噩。居然還有臉怪到孩子頭上,堪兒讀過的學校,請教過的老師,那一個不在地球上,你供不起垣兒去求學麼?”李訶若是知道李經明屬於“生而知之者”就不會說這些了,但他並不知道,所以著黑鍋註定呀李瑄背了。

“現在再說這些已經晚了,就說三弟這事兒怎麼辦吧。”李璞還是比較現實的,現在不是討論誰的過錯,感慨世間沒有後悔藥的時候,他們祖孫五個人聚在這裡,需要的是把這件事情做個了結。

李璞對這個事情的結果是最為關心的,甚至還在李瑄之上,李瑄做都已經做了,不管什麼結果他都要接受,而李璞卻能以這件事情做一個參考。沒了李瑄,李璞還有其他盟友,只要大家團結一心,未必沒有再來一次的機會。

最近趙家被李經明整得死去活來,短短半年時間損失超過三億美元,而金錢方面還不是最狠的打擊,大規模虧損意味著發不出工資,發不出工資就意味著員工和公司的矛盾加深,而矛盾加深就意味著衝突,現在已經有大規模的罷工活動了,韓進現在連自身的穩定都沒法保證。韓進因為虧損不得不大量裁員,變賣產業,解約子公司以減輕負擔折現換錢,最後支撐不下去了就只好對外融資,可是股民們又不是一頭頭蠢豬,看著一個大虧特虧的公司不可能心甘情願地掏錢,找銀行借貸又不可能有銀行借他們幾個億美金去填補虧空,發展到最後只能去求李經明。

李經明早就算計好了,到時候韓進還能有多少是姓趙的,全看他的心情,而這是赤果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