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好好說話,當時我跟西陸,是老子放了她一條小命!”

陳朝看著他,不說話。

鬱希夷有些心虛地重新坐了下來,“那娘們不知道怎麼的,還他孃的修成了大劍仙,雖說那劍道境界在我看來屬實一般,但有那玩意加成,她打誰都是二打一,是有點麻煩。”

陳朝岔開話題,看向雲間月笑道:“看起來以後面對妖帝,還是得咱們三個。”

他可不想告訴鬱希夷,西陸能成為如今的大劍仙,跟自己脫不了干係。

雲間月微笑看向陳朝,“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若是現在還有精力,可以與我們講講扶雲的奧妙。”

聽著這話,鬱希夷也認真起來,朝著陳朝挑了挑眉頭,“別藏著掖著,好東西都拿出來講講。”

陳朝剛要開口,就忽然轉過頭去。

鬱希夷和雲間月,在此刻都不約而同的抬起頭。

三人都看向那個三人剛開始聊天就選擇去不遠處眺望遠方的年輕女子劍修。

城頭,此刻劍意濃郁,劍氣充沛。

很明顯,那位罕見擁有九柄本命飛劍的女子,此時此刻,已經快要走到了忘憂的門檻前。

要成為女子劍仙了。

雲間月感慨道:“從此天底下又要多一位女子劍仙了。”

陳朝笑道:“早就該破境了。”

謝南渡的天賦,從來都極好,要不然當初院長也不會看了她一眼就決意收她為關門弟子,只是過去那些年,這位年輕女子心思並沒有全放在修行上,要不然只怕許久之前,就已經是劍仙了。

她的修行速度不應該比鬱希夷慢。

不過即便如此,也是比天底下絕大部分修士都走得快了。

……

……

直到那個年輕人離開很久,無數的妖族士卒都沒有回過神來,他們從來沒有想過,有朝一日,會有一個人族,就那麼閒庭信步的從百萬的妖族大軍裡從容走過,而他們卻實打實的沒有什麼辦法,只能這麼眼睜睜看著。

這不得不說,是一種恥辱。

但是這樣的恥辱,到了現在,也沒有幾個妖族想要將其抹去,畢竟之前那個妖君,是在他們眼前,就那麼被陳朝輕而易舉打殺的。

那景象,只怕在過後的很多年裡,也一直會在他們的腦海裡,而無法忘卻。

西陸停留許久,然後轉身向北,穿過軍營的時候,紅袖妖君看著自己這個晚輩,笑眯眯問道:“小西陸,他就這麼走了,你高不高興?”

西陸沒有回答,只是沉默地走著。

紅袖妖君笑了笑,隨意道:“要是能見到我那侄兒,記得告訴他,他丟的臉,我這個做姑姑的,會在戰場上替他找回來,他打不過一個孩子,我還打不碎一座北境長城嗎?”

西陸沒說話,就這麼往前走去。

她離開了妖族大營,便想通了些事情,之前那個傢伙,從北往南的時候,的確是強弩之末了,如果說還有什麼能力,大概就只剩下再殺一個妖君的能力,他要是殺了自己,那就鐵定沒法子離開。

“城府還是那麼深,怪不得能從他手下活下來。”

西陸笑了笑,但看不出她有什麼情緒。

“也行,活著就活著吧,留著我來殺你就是。”

西陸丟下這句話,整個人急速掠過,很快便到了斡難河,然後這位妖族公主就這麼站在之前陳朝站得地方,看向北方那依稀可見的妖族王城。

她看著那座王城,自然知道她的那位父皇也在看著她。

……

……

天底下的事情,都很難成為秘密。

尤其是陳朝和妖帝那一戰,聲勢太過浩大,以至於無數修士都迫切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