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入神都,只怕便要失了民心,若是不許,又怕這些修士藉此發難,此時我大梁風雨飄搖,的確不適合和方外交惡才是。”

太子殿下之前沒是沒有想過自己有朝一日登上帝位的事情,可他也沒想過做皇帝有這般麻煩。

到了此刻,他其實都有些由衷佩服自己那位父皇了。

這十

幾年來,他將大梁治理得如此井井有條,欣欣向榮,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宰輔大人嘆了口氣,“事到如今,方外不能拒,百姓只能儘量安撫,殿下還需剋制才是。”

太子殿下看向寧王,問道:“皇兄也是這般覺得嗎?”

寧王沉默片刻,說道:“殿下問過他了嗎?”

這裡的他,雖然沒有指名道姓,但誰都知道這是在說誰。

宰輔大人有些沉默。

太子殿下的臉色有些不自然。

“當初父皇離開的時候,也囑咐殿下軍國大事可以問詢他。”

寧王看著自己這個並不太瞭解的弟弟,沉默片刻,還是真摯說道:“父皇此生,幾乎沒有做過什麼錯誤的決斷,他這般相信他,只怕也是因為他的獨到之處。”

太子殿下沒有回應,而是轉頭看向宰輔大人,問道:“宰輔大人也這般認為?”

“依著老臣來看,即便是陳指揮使在這裡,只怕也沒有什麼法子,如今這局面,只有這麼一條路。”

宰輔大人輕聲開口,聲音不大。

太子殿下點頭道:“如此便這般吧,安撫民心的事情,便勞煩宰輔大人了。”

宰輔大人點頭,然後起身告辭。

寧王也艱難地站起身來,只是還沒走出御書房的門,這位太子殿下的兄長就停????????????????下,以手扶著門框,艱難說道:“殿下,父皇走後,這大梁靠我們這些人是撐不起來的,缺不了他。”

太子殿下青澀的臉上沒有什麼表情,他只是安靜地看著眼前的寧王。

寧王微微嘆氣。

太子殿下輕聲道:“孤始終把他當作兄長,但在這之外,孤還要看著大梁,我們終究不是尋常的兄弟,在朝,還有君臣之說。”

寧王感慨道:“不管如何,都是心向大梁的,殿下要知曉。”

說完這句話,寧王不再猶豫,只是轉身走了出去。

雖說當年他也和二皇子爭過皇位,但他和二皇子有著明顯的區別,二皇子為了皇位可以勾結方外,只為了自己,但他從一開始,便知道自己是什麼身份,自己能做些什麼,不能做些什麼。

所以在太子之位塵埃落定之後,寧王便再也不去想這些事情,轉而去好好做好自己該做的。

在這一點上,他或許也還不是大梁皇帝喜愛的那種兒子,但在這一點上,只怕就連大梁皇帝也挑不出來什麼問題。

至少沒有辱沒陳這個姓氏。

寧王緩緩朝著宮外走去,一邊走一邊不斷咳嗽。

“咳咳咳……”

寧王咳嗽不停,讓他不得不用手帕捂住嘴巴。

只是等到許久之後,他不再咳嗽的時候,拿下手帕,手帕上早就滿是鮮血。

寧王自嘲一笑,收起手帕,儘量地挺了挺自己的身子。

只是他太臃腫,倒也在此刻看不出來他是不是挺直了自己的身子。

……

……

三日後,由好些方外宗門聯合的修士們終於來到了神都。

隊伍之中,多是道門修士,黃紫道袍,不一而足。

禮部的官員們站在城門一側,迎接著這些來著各座宗門的修士們。

只是長街上空空蕩蕩,看不到一個百姓。

痴心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