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一下?”

“這個……是應該。”

翼人長老們其實明知這不是自己該看的事,可剛才忍不住好奇心,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如今北淵提出這樣要求,哪能不從?

“出去啊,你們想看本公主的難堪是不是?都出去啊!”紀煙煙惱道。

見所有人都出去,白裡也只好最後一個訕訕地離去,心中有些後悔,剛才早知就答應給煙煙妹妹刺血了,還可以單獨與她相處……

屋中只剩下北淵和紀煙煙,北淵屏氣凝神,將她雪白的柔荑牽到自己手掌中,肌膚相觸之下,紀煙煙的臉又紅了,北淵發現自己握金針的紅酥手也紅了。

北淵的視線從她手掌移上來,看著紀煙煙輕嘆口氣,低聲道:“你這樣,我怎麼替你取血?”

“大惡人……對不起。”

紀煙煙垂下頭,一副作錯事的樣子,可是兩個人手掌相牽,本就是讓這對少年男女心跳的事情,尤其上次在雲澤城城主府中,兩人就曾有過一次令他們驚心動魄的牽手,見紀煙煙臉色緋紅,北淵內心不免一陣輕蕩。

但他想到外面還有兩萬翼奴正在期待著,於是狠下心,握穩紀煙煙的手,執起金針,一針便扎向她右手的中指指肚——這裡的血比較豐富,指肚的面板看起來也薄一些。

紀煙煙“嗯”地低呼一聲,眉頭皺在一起,偏過臉去。

鮮紅的血湧出來,可要讓整個手掌都塗滿鮮血,顯然遠遠未夠。

北淵迅速地連扎十個手指指頭,為保證血濃,指指深刺,就見對面少女的眼淚已經含在了眼眶中。

就算是斷胳膊、斷腿,紀煙煙也不見得會哭出聲來,可是,偏偏在北淵面前她卻忍不住掉下眼淚。紀煙煙,堅強些啊,不要丟臉!可是她越是這樣想,眼淚就越是在眼眶中打著轉。

北淵握著紀煙煙柔軟的小手,又嘆了一口氣。當初自己用羽箭抽打這丫頭時,下手是如此狠辣,為什麼如今只刺幾下針,竟會感覺是一種折磨呢……北淵呆呆地想了一下,回過神來,發現自己剛才刺出的血,完全凝固了。

“該死,還得重來。”北淵低聲咒罵著自己。

當兩人受盡折磨,終於走出屋子時,屋外的白裡已經等得不耐煩了,好幾次要衝進屋去,此時終於見到紀煙煙臉紅紅的出了屋子,白裡恨不得用目光將北淵刺出個洞來。

兩人重新飛上了城門手印處。

北淵對紀煙煙點點頭,聖翼公主殿下用鮮血染紅的手掌,印進了銀手印之中,在令人呼吸靜止的等待中,傳出了難得的“喀喀”聲。

然而,只是比上次多了幾聲而已,門仍是未被開啟。

“我要傳力了。”

北淵說著,伸出右手,覆蓋住紀煙煙的右手,兩掌相握的這一瞬間,他突然想起流沙彈奏的那首“紅酥手”。

在乾坤袋中,流沙的分身阿柔吟詩而出現,如今,她離開翼奴之城時,仍是這首曲子,流沙會不會將紅酥手的禁制也下到這銀手印之上?

這樣的想法令北淵有些動容。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要開啟翼奴之城門,豈非真的是天意?

隱氣緩緩透過紀煙煙的手掌,傳進銀手印之中。

“唉呀,我感覺它是活的!”

紀煙煙突然轉過臉來,差點與他臉龐碰觸在一起,紀煙煙臉紅了紅,仍是禁不住驚訝地道:“這銀手印好像活了,它好像突然有了生命一樣!”

北淵感覺周身的血液都要沸騰起來。似乎離自己的印證越來越接近了。

“可是……啊……”此時,紀煙煙輕輕低呼一聲,臉色竟紅得更厲害了,“這銀手掌……不知它是男是女?”

“不是男的。”北淵隨口道。

“你知道?”紀煙煙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