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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鎮西張家

全賣了?胡飛霍然站起,兩隻眼睛頓時就瞪起來了。吉金彪拽出了手槍,袁方從靴子裡抽出了匕首,三個人虎視眈眈的盯著掌櫃和房間裡的幾個小夥計。

「你敢耍我?」胡飛從牙縫裡擠出這幾個字,心裡那股火兒就衝到腦門上了。

「不敢,不敢呀!」掌櫃的讓嚇得倆腿一軟跪地下了,幾個小夥計也都讓驚得呆若木雞,傻到那兒不敢移動分毫。「長官,長官請聽我說!」

「你說。」

「長官,我們東家沒在這兒,他不知道長官今天要來買糧。我就是糧行一個掌櫃的,大事兒還是東家當家呀!東家不知道這裡的情況,他已經答應把糧食賣給那邊大客戶,連定錢都收了!東家做主的買賣,我這個掌櫃的做不了主呀!您,您就算殺了我,我也給您拿不出來糧食呀!」

掌櫃的說的話裡都帶出哭腔了。他是真害了怕了!也別說是他了,換成誰面對著發怒的胡飛,以及刀槍出鞘的吉金彪、袁方都得害怕。這三位都是殺人不眨眼的主,身上都有殺氣!

「你們東家在哪兒?」胡飛覺得掌櫃的說的也有理,買賣是東家做的,他一個掌櫃的還能改變東家決定的事兒?要找就找正主,這事兒得落到糧行的東家身上!

「東家?梁三,東家在哪兒呢?」掌櫃的扭頭去問那個後來報信的夥計。那夥計雖然沒跪那兒,卻已經讓胡飛幾人身上的殺氣給嚇的呆到那兒動不了地兒了。

聽見掌櫃的問話,夥計梁三結結巴巴地回答:「坐,坐火車,去信陽了。」

「啥時候走的?」

「我來之前剛上的火車。」

得,東家先一步去信陽了!要見人,看樣子得到了信陽才能見著了!嘿,這一手來的絕,把定錢一收,人家東家直接坐火車去外地了,你想找人都找不著了!掌櫃的癱坐到了地下,胡飛也有點傻眼了。這怎麼辦?

「那個大客戶還在漯河吧?他是幹什麼的?」東家見不著,掌櫃的不敢做主,胡飛又把主意打到了那位大客戶頭上。實在不行就找到這個客戶,讓他少要點兒,勻給自己一批不也行嘛。

「客戶說他是信陽十七軍團胡宗南部隊的糧食採購官。」說起客戶的身份,夥計梁三膽氣又足了。人家可是胡長官的人,你們膽子再大,敢和胡長官搶糧食嗎?

胡宗南?這事兒怎麼牽扯到胡宗南了?胡飛當然知道胡宗南,人家是委員長麾下黃埔系的首領人物,黃埔學生的領頭人。在軍界沒有不知道那位升官像坐火箭的胡宗南的。胡飛一點也不想和胡宗南發生什麼利益糾葛,他這位本家可比桂永清還官大一級的!

掌櫃的聽夥計說出了胡宗南這三個字也鬆了口氣,他剛才可是讓胡飛嚇出了一身冷汗,到現在襯衣還黏黏的粘在身上難受著呢。

不過,他可不是梁三那個小夥計。精明的掌櫃知道,這會兒絕對不能刺激眼前這三位,人家手裡拿著能要人命的傢伙呢。惹急了,人家當場給你一下子,你這條小命不就交代了嘛!

「長官,這糧食是東家賣給人家的,我真的做不了主。要不我給您再推薦一家怎麼樣?你出了我這個門一直往西,到了鎮子西頭就能看見個大鐵門,那鐵門裡頭住的是漯河鎮最大的富戶張大戶。他們家糧庫裡的糧食比我們牛記糧行要多的多了!您隨便讓他捐獻點貴部的軍糧就出來了,您又何必掏錢買呢?」

抗戰時期比較流行捐款捐物,富家大戶為部隊捐糧捐錢更是常有的事。糧行掌櫃說的也不是沒根據。胡飛真要找上門要求張大戶為部隊捐一批糧食,張大戶還真就不敢不捐!他要不捐的話,一頂破壞抗戰的帽子扣頭上,家破人亡也就是一會兒的事兒!

沉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