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孩子頓時歡聲雀躍起來。

一個看起來只有五六歲的女孩拍手叫道:“太好了,我們可以吃大餐了。有肉嗎?有魚嗎?我們可以吃到嗎?不再是餿菜和變黑的饅頭嗎?我們真的可以吃到這些嗎?”

“都可以,你們想吃什麼都可以吃到!”田小果重重地點頭。

孩子們興奮得又叫又跳,象是過節一樣。

他們沒問她是誰,與他們的哥哥什麼關係。在充滿誘惑力的美味面前,他們已顧不上對這些好奇了。

眾人感受著孩子們單純的快樂,心情也變得愉悅起來。

然後,他們一起看了看床上的老婦人,她是朱樺的母親。她老眼昏光,已看不清自己的兒子了,但是母子連心,她能感受到她的大兒子回來了。她昏澀的眼睛大睜著,嘴裡直叫喚:“是大樺嗎?是我的大樺嗎?”

朱樺傷感地握住她的手,哽咽道:“是,娘,是不孝兒回來了。”

沒多久,一個佝僂的老人走進屋來,看見朱樺,很是高興,但對田小果三人的出現內心充滿了驚訝和不安。

三人和朱樺一家又說了會話,然後走出來。楚風掏出碎錢,叫來朱樺的大弟,讓他去請城裡的大夫。那孩子名叫朱松,感激得哭了起來,一溜煙就跑去叫了。

大夫來了,起初神色很是不屑,大概是看見朱樺家是個貧民窟。直到田小果拿出一片金葉子,他才眉開眼笑,開始認真為朱樺母親診治。

“多年宿疾加長期的營養不良,所以臥病在床。沒事,老夫開個方子,你們照方抓藥,按時服用,好好調養,過段時間就會好的。”那大夫從出診的藥箱中掏出筆墨,刷刷刷寫下一張藥方。朱松眼明手快,拿起藥方興沖沖地就朝城裡跑去。

“這孩子,挺機靈,不錯。”石勇讚道。

“我這個小弟,雖只有十四歲,但挺懂事。我不在家的這些日子,都是他照顧著弟妹。”提起自己的弟弟,朱樺一臉驕傲。

石勇取笑他:“要不是他叫你大哥,我還真看不出你們是兄弟。你看,你大弟長得眉清目秀,可是你卻長得獐眉鼠目,形容猥瑣,怎麼看都不是個好人。”

朱樺無話可說,只得訕訕地笑著。

田小果卻有些不以為然:“雖然朱大哥長得不好看,但也不能就因此說他不是好人呀。好人又不會將好人兩字寫在臉上。”

朱樺感動莫名,連聲說道:“小人真是該死。這位大俠說得對,小人確實不是好人。但是小人保證,從此後洗心革面,再也不做虧心事了。”

楚風笑道:“如此甚好,也不枉我們一番心血了。”

眾人說說笑笑,等了兩柱香時間,那朱松的身影卻仍沒有出現。

朱樺急了:“這臭小子,不會是迷了路吧?”

石勇很是懷疑:“你們在歷城好歹也住了兩年了,怎麼還會迷路?要我說,不會是貪玩忘了回來吧?”

楚風雖未說什麼,但眼神已是有些擔憂了。

田小果也覺得奇怪:“他肯定不會貪玩的,可能是遇到什麼事吧。我們再等等。”

那大夫卻等不及了:“各位,老夫還有很多家病人要去看,實在不能再耽誤了。不如你們等著,老夫先告辭如何?”

石勇很是不悅:“大夫,你可不能走。我們可沒人識得藥的。等那小子抓回藥,還勞煩大夫能幫我們看看,教教我們怎麼煎藥。”

田小果也勸道:“大夫,你先別走。一片金葉子夠你看多少個病人啊?何必急著走呢?”

那大夫轉念一想,看個病人就輕輕鬆鬆地賺一片金葉子,可是天下少見的運氣啊。想他當大夫幾十年,所有的積蓄加起來也沒今天的多。

俗話說,有錢的是大爺,沒錢的是孫子。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