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一個素不相識的女孩來求我網開一面,實在有些奇怪呀。”賈世秋捻著下巴上的鬍鬚,困惑不解,“若說是旁人,也就罷了,本府就賣他個人情,遂了他的心願。可是,這女孩卻與奇蘊山莊有關,又牽涉到江湖上的第一魔教冥煞教,就不能不讓人小心謹慎。”

“何況三皇子殿下那邊早就傳來訊息,要大人對奇蘊山莊一定要以禮相待,必要時給予一定的照顧。冥煞教搶奪奇蘊山莊的財物,還殺了奇蘊山莊的人,平時沒給逮著人倒罷了,如今逮著個和冥煞教脫不了干係的人,奇蘊山莊肯定是不會輕易饒恕她的。大人,三皇子殿下和石相向來不和,如今更是勢同水火,大人一直力圖保持中立,如今看來也是困難的啊。”那幕僚分析道。

“是啊。”賈世秋長嘆一聲,苦惱地問,“如今本府怎麼辦才好呢?既不能得罪三皇子,也不能不給石相面子。唉,好生為難啊……”

“大人莫要煩惱,屬下倒有一計。不如大人對這女孩不聞不問,只悄悄放出訊息,說是已抓住冥煞教搶奪奇蘊山莊百草齋財物的嫌疑人。事態如何發展,就憑奇蘊山莊、冥煞教以及石府三方本事了。若這女孩真是無辜,想必和冥煞教沒有關係,那麼冥煞教會無動於衷,石府自然能將她救出去。將來,便是石府和奇蘊山莊之間的事的,與大人何干?如果那女孩真是冥煞教的人,那麼冥煞教會出面和奇蘊山莊周旋,那時就是冥煞教和奇蘊山莊的事。石府要不要插手,估計也要考慮一番。到時,大人自然也能置身事外。”

賈世秋聽罷細細琢磨,眉頭仍舊深鎖:“如果,奇蘊山莊和石府都怪我沒有盡力,那如何是好?”

“大人,只關這女孩在牢房也是合情合理之事。一方面,不用刑,也不放女孩出去,對奇蘊山莊交待得過去。只說是證據不足,需收集能證明女孩是冥煞教中之人的證據後才能定罪。另一方面,對石府也交待得過去,大人並未對女孩用刑,但也不能輕易放她出去不是嗎?因為大人也要時間找到能證明女孩清白的證據才好放人呀。”

賈世秋連連點頭,大喜道:“此計不錯,哈哈。還是你想得周全啊。此計關鍵就在一個‘拖’字。事情的發展,總會有人在後面推動的。我不急,只做旁觀者,以保全身而退。”

“正是這句話,大人英明。”

於是,第二天,田小果就這樣糊里糊塗地在牢裡待出一整天。沒有見到什麼官大人,也沒有品嚐府衙大棒的滋味。

到了第三天,她正無聊地坐在地上數著床上的蝨子,一邊幻想著三天後在歷城城外聚英坡上將要舉行的武林大會的盛況。突然,聽見走廊裡傳來幾個人的腳步聲。

循聲望去,她看見楚風、石勇以及朱樺站在牢門前。

楚風仍是那樣溫和地笑著,望向她的目光柔和而喜悅:“小妹妹,我們來接你出去。”

田小果幾乎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問道:“你說的是真的?我真的能出去嗎?”

“是的。”石勇也笑了起來,“走吧。”

一個獄卒走上前來,把牢門開啟,對著石勇和楚風恭敬地施了個禮,然後站立在一旁,等待田小果出來。

田小果真的懷疑自己的眼睛有問題了。

“這……到底怎麼回事?我怎麼突然間能出去了?”

石勇笑著解釋道:“我有石府鐵衛令牌,不但能調兵遣將,而且能進牢房提審轉移犯人。我只說是要將你移交石府,這歷城知府不敢不從。”

“什……什麼?真的嗎?”田小果猶在夢中。

石勇講的這些,她一概不懂。她不懂石府權力有多大,也不懂鐵衛令牌到底是什麼。她只明白,她能出去了。

她興奮而又茫然地走出牢房,跟著楚風他們一路走著,走出了知府衙門,走進了楚風他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