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毗摩質沉下臉,看著帝釋天看著自己當下那輕蔑的神態,立刻怒火中燒。

“原來,你床事還需要助興!果然是老了!”毗摩質一久甩手,轉身托起琉璃罐久喲呵離去。

“毗摩質王,你確實不要這寶貝?”話音落下,一個絲絨包邊,香氣撲鼻的瓷盒飄到了毗摩質身前:“你會用上的。絕對會讓止水。欲罷不能!”

最後四個字,像毒藥誘惑著毗摩質緩緩地伸出手接下。止水在行房事時是什麼模樣,自己一清二楚,她剋制隱忍,垂著眼睛,表情木然。因為什麼,自己不想知道,也不敢知道。

帝釋天勾起嘴角,眼中是陰霾的恨:“帶在你的眼睛上就行,別擔心,你那麼多雙眼睛,想弄瞎你一雙得不償失。再說我們還有契約在。”

帝釋天的保證就像放屁。毗摩質沒再多耽擱飛身回到了修羅海。

夜裡,止水喝下了泉水。止水的配合無非是給毗摩質鼓了氣,他解了袍子一把擁住了止水的腰肢,手忙腳亂的扯下了她刺眼的白袍。

“止水,我們生娃娃,我們會有孩子。”他吮吸止水的脖子,磨蹭著止水有些僵硬的身子,大手急切的攻城略地的撫摸她是身姿。

止水攤開手,閉著眼,儘量放鬆自己的肩膀,靠在他的懷裡由他擺弄。她順從,但是再也沒有中了螈毒時的迎合。

“哈哈。。。止水,你是不是不舒服?”毗摩質看著她的小臉,她會粗喘也會嚶嚀,但是雙手不是攬著自己,而是抵著自己的胸膛。最開始他以為是自己太重止水怕疼,後來他才知道,這是她心底的抗拒。止水除了鬼道大戰那次拒絕過自己,之後在沒有過。可是,身體,騙不了人。

帝釋天的話再次在毗摩質的腦海中響起,瓷瓶只是引子,引出他的怨,還有無奈。四十年了,他們同床共枕四十年。就如止水自己說的,她履行了諾言,陪著他,愛或不愛已經不重要。。。。

真的不重要嗎?

毗摩質回神,看著身下蹙著眉頭禁閉眼睛的女人。她越是禁慾一樣的表情,自己越想見她脫軌的瘋狂。

欲罷不能?

瓷瓶開啟,裡面浮出兩個金色的薄膜。

他帶上了。

心也冷了。

〃質?〃止水微微張開眼,看著表情扭曲憤怒的三面:“你怎麼了?”

止水抽出身體,坐起身擔憂的看著毗摩質的眼睛。

“我以為!你就是這淡然的性子!原來大戰那日,你可以為了斑若苦衝出戰區!哈哈哈!而我走時,你說的是什麼!你的那套道理呢!怎麼不對斑若苦說!怎麼不對你自己說!!”

毗摩質緊緊地捏著止水的肩膀使勁搖晃。

“你在說什麼!”

“我在說!你和他林中擁吻!你和他藕斷絲連!你和他私自幽會!”毗摩質的妒恨從新婚之夜那時就村在心裡。一開始他猜測,他幻想。後來不敢想,再後來是自欺欺人。今日讓他親眼所見這兩人之間捨命的情愛,直接點燃了他最深的恨意。

“咳咳咳!”止水張著嘴巴急促呼吸。毗摩質扼住自己的咽喉,讓她不能呼吸。身體極度痛苦,可心卻有解脫只感。

南無阿彌陀佛。。。。

止水閉上眼睛,不再想著掙扎。這張紙戳破了,也讓止水面對她埋在心中的悔意:她用四十年的時間,傷害了兩個男人。

有一次,又有一次,墨譚找自己時提及斑若苦。

“止水,他在凡間又過了三百年。”

“止水,紅磚房被他一掌轟塌了。可是在我走時,他有開始一點點的拾起破磚瓦。。。。”

“止水,你別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