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直系二祖,第三個是劍聖柳白,是你祖父,你是第四個,註定不比他們差的第四個!”

“呵呵。”柳塵微微一笑,帶著那些夢與迷惘,安靜的沉睡在了姬婉竹的懷中。

當柳塵再次醒了過來的時候,已經是三天之後了,從自己帳中出來,已是入夜時分,大西北的酷寒還是讓人難以接受,柳塵輕輕的裹緊了身上的皮襖,慢慢踱步來到了營前的篝火旁邊。

“喏!”姬歡靜靜的站在那裡,等著柳塵來到了自己身前,不等柳塵開口,他便遞去一封信:“大和尚走之前託我轉交給你,書院的推薦信,晉國公的親筆!”

柳塵微微一愣,抬手接過了信封,壓住了心中的激動,他拱手向姬歡道謝,繼而問道:“歡少爺是否也在書院學習?”

姬歡搖了搖頭,招呼著柳塵坐下道:“我討厭束縛,趁著自己年輕,還想要多玩幾年呢,再說,我的年齡也過了書院的招生標準,二十歲以內,煉氣之下,這個我可不達標!”

“你不去書院進修,如何繼承越國公爵位?”

“家中兄弟姊妹太多,我一個人閒雲野鶴慣了,懶得去爭,即使爭到了又有什麼不同,還不是從一個牢籠跳入了另一個牢籠,人生苦短,當及時行樂!”戰事已畢,軍中禁酒令已然取消,姬歡斜靠在柵欄邊上,一口一口的灌著清酒笑道:“表弟不要憂心,此番進學,那小和尚苦難與你共同前往,為兄若是有空到了帝都,肯定去找你玩!”

“小和尚也去?”柳塵有些驚訝,苦行沒有進書院求學他是知道的,對於各州的世家子弟,想要問鼎諸侯寶座,進書院深造是比克不少的環節,數千年來,天璣閣的紫荊山書院不知道培養了多少個聖主與大公,還有那身處皇權中心的朝堂之上,書院門生也是比比皆是,人族數千年來沒有內戰,書院的教育合縱可以說是必不可缺的,沒辦法,你要打,皇帝都是你的同學,你和誰打,今兒上戰場,三千道門的各路供奉長老是你同學,對面主帥你是同學,隔壁諸侯是你同學,就連天天彈劾你的御史言官,也是你同學,這內戰,還怎麼打。

“難不成小和尚想當大公?”

“還真叫你說對了!”姬歡微微一笑,壓低了聲音靠近柳塵道:“你睡覺的這幾天,整個桑乾河大營都傳遍了,小和尚要奮發圖強,接他師叔的班,這是鬧得,晉國公也不知道有多鬱悶,自己這還沒死呢,就有人開始惦記自己的位子了,還有小和尚那熊樣兒,差點沒把晉州上下給氣的吐血。”

“人不可貌相,誰知道小和尚將來會是什麼模樣,弄不好,他不會比如今的晉國公差!”柳塵淡淡的回了一句,雖然小和尚現在看上去極不靠譜,從他身上一點都看不出有任何未來大公的影子,可是人是會變的,會經歷一些事,一些人,從而得到改變。

姬歡不置可否的笑了笑,隨即站起身來,暗地裡將一根銀針模樣的東西遞到了柳塵的手中,左右張望了一眼,神情嚴肅的低道:“進入書院的第一件事就是天賦測試,姑姑吩咐我把這個給你,若是出現突發狀況,用此針刺入丹田,可逢凶化吉!”

“刺入丹田?”柳塵沒有一皺,望著手中的銀針沉默不語。

“柳塵可以進帝都,但柳弋不能!”姬歡拍了拍他的肩膀,便轉身走遠了。

柳塵默默的看著他的背影消失在了遠處的黑暗之中,心中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邊城風大,捲起了夜空中的烏雲,遮蔽了那原本就不甚明朗的半月,暗夜無星,寒冷而孤獨。

回想起這數月來發生的一切,柳塵都感覺自己如同活在夢中,原本以為要終老邊塞,卻又毫無徵兆的遇上了這場戰爭,戰爭給了他機會,讓他能夠去奢望更好的未來,書院,還在樊城的時候,這個詞彙是他只有在夢裡才會出現的字眼,他聽過不少老人,不少說書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