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冷哼一聲,然後看向黎昌盛,道:“老爹,這小子太囂張了,我們必須給他點顏色看看,不然,他不知道鮮血為什麼這樣紅。”

“你住手!”黎昌盛還算冷靜,他之前試著問過神力九段那老者,問老者血狼到底是什麼身份,而老者對他的回答很含糊。但老者回答得越含糊,他就越摸不清血狼的底細,因此,他不得不從新給血狼的身份下定義。

“老爹,你怎麼突然變得膽小了?”黎富秋無奈的看著黎昌盛,繼續說道:“血狼不就是有個清風刺客罩著嗎?我們是海族的人,為何要怕他?”

此時,血狼還有老者等人都不說話,只是在一旁看著黎家父子在爭辯。

黎昌盛扭頭看著老者,問道:“大人,如果我和我兒子現在圍攻血狼,你幫誰?”

“誰都不幫。”老者回答得很簡單,很隨意。

“那好,血狼和他妻子今天死定了。”黎富秋大笑起來。

“我說你們兩父子是不是有毛病?”一箇中年男人在一旁說道:“人家血狼在這樣的情況下都不逃跑,而且還如此從容,你們說是為什麼?難道他們都是傻子嗎?你們難道沒看到他們一個會飛,還有一個能進入死亡狀態?”

“是啊!這兩父子太沒頭腦了,簡直丟我們海族人的臉。”另一箇中年男人接著說道:“你們兩父子別以為我們是在偏袒血狼,其實,我說的也是實話,你們確實沒能力留下血狼,也同樣沒能力留下他妻子。”

“放肆!”老者出現在兩個中年男人面前,教訓道:“你們這麼說話,過了啊!黎家父子再怎麼說也是我們海族的人,他們現在有氣,所以比較激動,你們這樣取笑他們,確實不合適。”

“大人。”黎昌盛又對老者說道:“我知道我們留不下血狼,所以請你務必要出手替我們討個公道。”

“有些事情,你不懂的。”老者對黎昌盛搖了搖頭,又道:“我不會為你出手攻擊血狼,因為他在海族的地位有些特殊,我可以很明確的告訴你,你惹不起他,我也不敢惹他。碰上這種事,你也別怪誰,要怪就怪你們有眼無珠。”

聽了老者這番話,除了血狼和任羽思,在場的所有人都震驚了,兩個中年男人也對血狼和任羽思露出了不可思議的眼神,他們之前還在想,老者為何如此偏袒血狼,而現在,他們更加疑惑。

“你們是不是認為我在說笑話?”老者問了一句,也不等眾人回話,他呵呵一笑,轉身就走,兩個中年男人也跟著走了。

現在,黎家父子表情複雜,臉上還略帶一絲糾結之色,他們互相對視一眼,都沒說出話。

最後,黎昌盛對黎富秋嘆息一聲,緩緩道:“我們等著吧!血狼的後臺太硬,我們死了不要緊,但我們不得不考慮家族裡的人。”

“老爹,你說小天還活著嗎?”說到黎天,黎富秋眼中閃過一絲慈祥之色?

“我不知道。”黎昌盛苦笑一聲:“小天的乾坤袋裡有足夠的食物和水,而且他的修為也不低,如果沒有外來的危險,他能在島上堅持兩個月有餘,所以,我們不用太擔心,把心態放平和一點。”

“如果小天這次大難不死,以後肯定會成熟很多,也許就不會再目中無人了。”黎富秋嘆了口氣:“有些人,必須親自受傷才會學著聰明,小天也是如此,都怪我這個做父親的沒有教導好他,其實,這事我也有責任。”

……………

穆海辰走在禁島之上,臉上掛著一絲凝重之色,因為這座大陣很詭異,不僅可以擾亂他的視線,還能擾亂他的心神。他之前在島上極速奔跑,幾乎將整座島都走遍了,卻並沒有發現黎天。有時候,他就感覺自己是在同一條路上打轉,現在,他想走出禁島,卻飛都飛不起來。

“老爹說過,世上無絕境,只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