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孫名義的指責,季海濤的反應只有一個字:懵。

季海濤懵歸懵,下意識卻還是先把責任推脫開:“名義,四季教育一直在臺安縣活動,目標也很明確,就是衝著王國華的威安教育去的。這次來查封公司的是臺城市公安局的人,這不是四季教育招惹來的。”

孫名義被季海濤這麼一說,不由得發散思維,他雖然是個酒囊飯袋,但也不是沒有優點,起碼對各地上供的情況瞭若指掌,對於各地的敵人他也能如數家珍。

季海濤提起臺城市,孫名義想到了不少人,其中印象最深刻的當屬王國仁,他和王國華頗有些相似,在孫家打壓之下依然能夠成長,還都給孫家帶來了不少麻煩。

“莫非是王國仁知道我入股了四季教育?”孫名義忍不住在心中暗暗想到。

心裡的想法留在心間,孫名義面上是絕對不會承認的:“濤兄,你什麼意思,這次的事是我招來的?”

季海濤確實是想把鍋推到孫名義頭上,但是對方是自己新晉合作伙伴,又頗受孫正道寵愛,他還不至於昏了頭,非得現在就拉對方下水,何況他心裡最大的懷疑目標其實是季明,他覺得八成是四季投資在臺城不知道動了誰的蛋糕,這才招來報復。

“名義,你誤會了,我的意思是,這一次四季教育可能是遭受了無妄之災,等我查清楚之後咱們再商議如何?”

孫名義心懷鬼胎,當下便提出:“既然是在燕趙境內發生的事,不如交給我來查吧。”

季海濤聽了孫名義的話,又不由得將懷疑的目標轉向孫家了,不過現下不能就這麼挑明,到底是應答下來:“好啊,那就有勞你了。”

兩人又聊了一下針對去新臺投資的企業事宜,雖然說這次來查封的是臺城市公安局帶隊,但季海濤和孫名義都覺得背後有一半的賬要算在王國華頭上,所以之前商討過的對策,還是要繼續往下推進。

兩人聊了很長時間,方才結束通話電話。之後,各自都沒閒著。

季海濤雖然在電話裡同意將調查的事交給孫名義去辦,但是不可能真的完全信任孫家,還是讓劉達暗地裡進行調查,不能完全聽信孫家一面之詞。

孫名義自然也安排了人手調查這次查封背後的真正原因,不僅僅是為了四季教育,更為了找出背後有沒有隱藏起來對孫家下手的敵人。

當然,孫名義也沒忘了找白清明“興師問罪”。

“白廳長,這是怎麼回事?”

白清明裝作什麼都不懂的樣子,用驚訝的語氣說道:“居然發生了這樣的事?你等我回頭問問情況,再給你答覆如何?”

孫名義自然不可能接受白清明這樣的說辭:“白廳長說笑了,省廳可是市局的領導單位,下屬的行動,你們還能不瞭解?是不是臺城市局在替省廳出氣?”

白清明眯了眯眼,孫名義這是在暗示什麼,想說省廳收了錢不辦事,故意讓臺城市公安局出面?

白清明心中不快,面上卻是以輕快的語氣回覆道:“小孫,省廳雖然對市縣公安局有領導職能,但是各地公安局同時還要接受當地政府的領導,除非是重大行動,或是需要省廳協助,否則下面市縣公安局的行動,我們省廳也是不清楚的。”

說完,他沉吟半晌,方才換了一副口吻:“小孫,你對四季教育瞭解嗎?這家公司背後是不是還涉嫌其他違法行動?臺城市公安局既然出動了,必然是有確鑿證據的,你可別是被人迷了眼。”

白清明所說,孫名義不是沒有懷疑過,如今被他說中心事,孫名義在電話另一頭面色不悅:“既然白廳長這麼說了,我想拜託白廳長幫忙查一查四季教育的情況,順便把這次臺城市局查封事件背後的緣由也一併查清楚,不知可否?”

嘴上說是拜託,其實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