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任何衣物,保持著死前怨氣最重的那一刻,竟然冤魂不散在這洞穴裡,那的確是受害者。”我也是同樣的姿勢,淡淡的回應著肖承乾。

如果是普通人看見這一幕,只怕已經嚇昏過去,一般的道士只怕也會選擇逃跑,化形如此‘生動具體’的只能是怨鬼,不好對付,可我和肖承乾卻無所謂,很淡定的討論開來了。

鬼這種東西,遇見它越是淡定無懼,被它有機可趁的機會也就越小,在不是它‘債主’的情況下,被它害死的可能性害死很小很小的。

見我們不為所動,那個怨鬼的眼中閃過一絲怨毒,儘管我們和害死它的人半毛錢關係都沒有。

不過,這種怨毒我也能理解,既然是怨鬼,行事難免偏激,是帶著‘恨’的色彩看這個世界,你要說怨鬼有什麼很想要的東西,我可以很肯定的告訴你是‘生命’,因為它們沒有,所以,它們對於能活著的,體溫是熱的,帶著鮮活呼吸的生命都是自帶仇恨的。

這就是人類刻進靈魂的東西吧,得不到永遠在騷動?變鬼也是一樣!

怨鬼還好說,有一些理智,還能接受天道‘約束’,只不過怨氣大了一些,如果這玩意兒是個厲鬼,李鳳仙那種型別的存在,我和肖承乾怕就是要動手了。

比起我來,肖承乾到底要性急一些,深吸了一口氣,閉上了雙眼,再睜眼時,身為道家人的氣勢自然也就釋放了出來,沒有真正的道家人不修玄功,不修那在我看來都有些太過‘摸不著’的內丹之術,多年苦修,我和肖承乾的境界或許在前人大能看來是微不足道的,但一身的氣勢如果不能壓制鬼物,那也算白修了。

所以,這時的肖承乾毫無保留的釋放自身的氣場,隨隨便便掐了一個手訣,那怨鬼的眼中就閃過了一些畏懼,竟有了一絲退意。

“我們的心思原本就不在你身上,沒發現你也就罷了,可你偏偏要出來嚇人一嚇,發洩心中怨氣,不發現也就罷了,發現了你也就不要想跑。”肖承乾嚴肅的說到,那樣子倒頗有一副替天行道,斬盡世間一切邪物的正義道人模樣。

只有我知道,這小子骨子裡受組織‘洗腦’太多,正邪在他心中沒有什麼約束力,他的道在以前長長的歲月裡,是偏向極端的‘我’之道,只有終點的目的,沒有分歧的岔路那種。

我不認為這小子忽然就正義凜然了,他是有目的的。

所以,我默默的在旁看著,其實此刻,我已經察覺到了這洞穴裡除了我們眼前這個,還有至少4只這樣的存在。

肖承乾這麼一出,另外4只怨鬼也現身了,同樣都是一副‘慘不忍睹’的模樣,齊齊的出現在我們的面前,只是面對絕對的‘壓力’,它們的眼中不敢流露出怨毒,反倒是一副悲苦的模樣。

我摸著下巴,心說奇怪,人沒有四肢是如何痛苦的事情?看它們的樣子,應該是被粗暴的‘卸下’四肢,然後放任在這裡死去的,這種死法何其痛苦,為什麼只是怨鬼,而沒有化身為厲鬼?是什麼樣的力量在壓制著它們?

我還在想著這個問題,那邊肖承乾已經開口了:“可是想求得一場超度?怨氣纏身的滋味並不好受?”

那邊五隻怨鬼齊齊的點頭,我再次發現一個問題,既然這裡的屍骨有7,8具的樣子,為什麼怨鬼只有五隻?

此刻,我是傻子也能知道肖承乾的目的了,開口說到:“許你們一場超度沒有問題,但是你們至少也要告訴我們發生了什麼吧?”

肖承乾讚許的看了我一眼,這個洞穴裡的事情太過奇怪,加上極有可能就是我們尋找之地,我們一時半會兒沒有發現什麼有價值的線索,而把線索落在它們身上倒是一件不錯的事兒。

再說,超度這些可憐的怨鬼,本也就是我的本意。

面對我提出的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