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而上,纏繞著我的身體,一直到胸口的位置,而魔頭那特有的充滿了邪惡意味的一雙眼睛正盯著我。

在那個時候,我有一種提刀殺了馮衛的衝動,越是想剋制越是剋制不住,越來越想把這個念頭變成真的行動。

就在我的意志要完全崩潰的時候,一股中正圓和的靈魂力瞬間佈滿了我的身體,而我自己本身的靈魂被擠到了靈臺,是的,在藍色破邪符破碎的時候,我的中茅之術是完成了的。

只是力量有個一兩秒的適應期,而那魔頭果真厲害,只是這一兩秒,就差點讓我崩潰!

我被擠到靈臺的靈魂在瞬間就清醒了過來,有一些暗暗的後怕。

“哼!”一聲不大的聲音響起,是我的身體發出的,但這時候已經不是我了,而是我的師祖。

我不知道施展了秘術加持的中茅之術到底會強大到什麼地步,只是在下一刻,讓我震驚的事情就發生了,我的身體竟然發出了一種強烈的正氣氣場,生生的彈開了魔頭。

氣場外放?!彈開幾乎凝結為實質的魔頭?這是何等的功力!

場中的人安靜了,馮衛的臉色也變了,他一時搞不清楚,我到底做了什麼,而那個我怎麼可能給馮衛解釋,只是說到:“這世間到底是如何邪惡之人,才會飼養魔頭這種純粹的腌臢之物,看來今天少不得要除魔衛道了。”

這句話一落下,在場所有的人更是摸不著頭腦,我何以會用這種口氣說話,而馮衛則直接吼到:“陳承一,你在搞什麼鬼,虛張聲勢嗎?”

說話間,他掐起了一個手訣,那個被我氣場彈開的魔頭怪叫著又朝我撲來。

他驅使魔頭原本就在一招的範圍內,根本算不得違規,除非他放出新的魔頭,或者施展別的術法,我躲在靈臺看見魔頭飛舞而來,暗想這可能有點兒難以對付,畢竟魔頭這種東西是最難消滅的一種東西,如果馮衛靠魔頭纏住我,我中茅之術時間一結束。。。。。

但事實根本不是我想的那樣,我太低估我的師祖了,望著飛撲而來的魔頭,師祖反手從我的布包裡摸出了桃木劍,桃木劍的劍刃劃過我的中指,一滴鮮紅的中指血流到了桃木劍上,然後被塗抹在了劍刃下。

下一刻,老李一手持劍,一手掐了一個劍指,同時飛快的唸了幾句咒語,就在魔頭快要撲到我身上的時候,老李大喝了一聲‘斬’,這桃木劍就帶著不可阻擋的威勢斬向了魔頭。。。。

令人驚奇的事情發生,人稱最難纏,最難被消滅的魔頭竟然在一斬之下,就被徹底徹底的消滅了,原本與魔頭心神相連的馮衛‘噗’的一聲吐出了一口鮮血。

這就跟一場鬧劇似的,人們原以為會是龍爭虎鬥,就如和林辰打那場一樣曲折的爭鬥,竟然這麼簡單,就是一斬,就斬滅了魔頭,就已經傷了馮衛。

到這個時候,我才真正的理解了什麼叫做高手過程,只是瞬間的事情。

原本的中茅之術,我在靈臺對施術的所有概念是一無所知的,可這一次,我分明得到了一些資訊,剛才那看似簡單的一斬,其實是凝聚了全身的陽氣,加持在了桃木劍上,然後咒語配合功力加持其上,才形成了那驚天的一斬。

如果是我這種菜鳥來施展,什麼凝聚陽氣啊,加持功力啊,就要囉囉嗦嗦的準備半天,而我師祖做這一切,只是一念而已,幾乎是心到術到。

“馮衛,你輸了。”在馮衛吐出一口鮮血過後,場外作為裁判的黑衣人忽然大聲宣佈到。

這一場決鬥畢竟和生死戰不同,只要一方不認輸,戰鬥就可以持續到一方身死為止,按照契約上的說明,戰鬥到了如此地步,馮衛確實是輸了。

馮衛瘋狂的大笑,然後抹乾了嘴角的血跡,對我喊到:“小子,我太小看你了,竟然自己給設定了一個一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