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要見誰。

因為南國使臣的原因春闈榜推遲了數十日所以現在前三甲的排位還沒定下來。

而那個商容便是三甲有名。想子煌是有意要拉攏他的。

就如哥哥所說中書門下侍中商衛興為人圓滑目前還未表示出跟隨哪一派。這種憑風觀望的人最難對付也最難拉攏。

而商容的性子卻與他父親不同也許從他身上下手也是個不錯的辦法。

去了城東的風散樓。

因是商容給小祿子送的請貼所以我們到時他已坐在雅座裡。

青衣長衫手上還是那把萬里江山。

見我們過來了便起身與子煌各自行了禮。

他不知子煌的身份又算是客主便自然的坐在了座。

可以看得出商容是恃才的但並不傲物。從他對子煌的態度就可見一二。他只會對自己認為了不起的人謙恭而對那些學識與本領遠及不上他的人就採取一種疏遠的態度。

完全一種書生特有的酸腐。

這種人若想收為帳下便要先去制他的傲氣。

而子煌的氣度與才華並不輸他。

又坐了片刻酒菜便端了上來。

商容不擅飲酒只小杯小杯的喝倒是子煌像故意一般往我杯子裡不停的斟著直到那白玉酒壺空了他才意外的挑了挑眉。

“你的酒量……”

我用手支著下巴斜斜的瞧他“怎樣?”

他輕巧的笑過又叫了壺酒才道:“不讓鬚眉。”

我們就這樣一杯杯飲著說著些不痛不癢的話。

子煌似乎並不急反正也是商容將我們約出來的他有什麼話自會與我們講。

而子煌不論是上一世還是這一世耐性都是一樣的好。

直到最後商容按捺不住問:“不知仁兄可有參加今次的科舉?”子煌才把他手中的酒杯放下。

“家中營商便不曾參與科舉。”

“這樣……”商容端著酒杯放到了唇邊似是幽聲一嘆然後搖搖頭又把杯子放下了。

“可惜……”他道。

“有何可惜?”子煌笑問道。

商容的臉上出現了幾分悵然似是那幾杯酒起了作用淡淡的散了一圈暈紅。子煌示意身旁的小祿子將雅座的門關上才問:“商兄高才想必這次定能高中可以一展抱負了。”

我很容易就能聽到商容鼻間的一哼。

“抱負?”他似是不屑仰起脖子將手中的酒喝乾了才道:“現在朝中如此又有什麼抱負可言。”

子煌不知何時從袖口裡掏出了把扇子微微擋著唇角問道:“看商兄對朝中之事頗有見解何不說來聽聽?”

商容搖了搖頭道:“現在朝中如何不光是國人明白就連南國的使臣也明白不然也就不會貿然的上表表示以後不再朝貢。權臣弄朝新皇也昏庸無用永兄你又何必問我。”

他的話讓我略微一驚連去看子煌見他的臉上並未顯出其他的情緒才鬆了口氣捧起酒杯啜飲著。

聽子煌道:“商兄這番話在我面前說說也就罷了若是在人前去說恐怕就會憑來的惹上麻煩。”

商容冷笑道:“麻煩?怕是就算我想來找麻煩別人也不願因讓我沾上麻煩。”他又灌下一杯想是喝多了那本是白玉般的臉上已紅的滴出了血來。

我偷偷用胳膊杵了下子煌怕他再任商容這樣喝下去非出事不可。

子煌卻不管只偷偷在下面捏了我的手

我一慌連忙抽出來瞪他他卻對我展眉一笑然後又給商容斟了杯酒問道:“商兄這話怎麼說?”

商容道:“那日你便看到了我只不過剛剛跟人動手那些家奴便全湧了過來想這皇城之下誰還能給我麻煩。”

他這話中的意思本該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