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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犯不著為了脫件外衣跟他多矯情什麼,只是……有些東西卻仍是讓我心存芥蒂。
思量良久,我終於憋著氣問:“你怕不怕我?”
他露出一抹困惑的表情。
我嘆了口氣,慢慢卸去衣衫,然後轉身背向他,三下五除二的將束胸的羅絹也扯散了。
滿頭青絲盤了男兒髮髻,我裸著背,閉上眼睛:“怕的話,就把眼睛閉上。”
身後再無聲響。
沉默許久之後,有雙溫暖的手撫上後背,我打了個冷顫,險些哭了出來。
“怎麼搞成這樣?”
我屏息:“自己弄的,是不是覺得我挺心狠的?”
背上的傷口雖然早已癒合,卻因為當時經常被我故意弄裂瘡疤,結果傷口反覆受創,最終留下了無法磨滅的醜陋傷疤。
我能清楚的感觸到那雙附著在我背上的手,正如何高高低低,坑坑窪窪的在緩慢移動。
“還疼不疼?”
“比這兩條腿好多了,除了傷疤醜了點,其他的沒什麼感覺。”我儘量放慢語速,用一種漫不經心的口吻在淡淡的敘述著。
背後沒了動靜,我僵硬的梗著脖子,緊張不安的繃緊了身體。
洞外雨聲如洩洪一般,電閃雷鳴,狂風呼嘯,我有些害怕的抱住了自己的肩膀,想將自己蜷縮起來。不知怎麼的,那種微妙的自卑情愫竟慢慢滲進我的心裡,讓我越來越彷徨。
那聲微弱的抽氣聲就在這個時候從我腦後猝然響起,緊接著正瑟縮自卑的我,被擁進一具溫暖的懷抱。他把臉埋在我的頸窩,沉悶的吸氣,微微發顫。
我愣怔片刻,驟然明白過來。
“秀兒……”伸手繞向身後,輕觸他的面頰。
粗重的呼吸聲悠長而沉悶的縈繞在我耳邊,他不說話,只是將我抱得更加緊了。
肌膚相抵,我倆正用一種近乎□的方式緊貼在一起,然而無關旖旎纏綿,無關□放縱,他抱著我,我靠著他,卻在平靜中感受到了彼此間的依賴。
相濡以沫。
他之於我,我之於他。
彼此心連心的靠在一起,讓我有了一種全然放鬆的愜意和安詳。
難道這就是他們說的幸福?
雨過天晴,當我們兩個人離開那處壁洞時才發覺原來冥冥中恰有因緣,那處地方正是五年前小長安遇劫,我抱著劉興逃難途中中箭,劉秀在此替我拔箭療傷的洞穴。
難怪洞中尚存乾草枯柴,可供生火之用。
劉秀在草甸子尋到我時,我能斷定當時只有我和他兩個人在場,他身邊並未帶隨從,然而當我們天亮時分離開山凹時,走了不足百米便見有兩三百人的兵卒持戟巡邏。
劉秀孤身一人離帳到找到我與我在一起獨處山洞,想來並無他人知曉我二人行蹤,然而現在看這些士兵顯然有備而來,見到劉秀時並無意外神情,規規矩矩的行了禮,似乎再自然不過的事。
陡然想起陰就曾提過劉秀的斥候力量非同小可,由此可見,陰家的情報網雖然厲害,劉秀旗下的斥候也不容小覷,否則不可能在如此短的時間內馬上尋到天子蹤跡。
念及此,背上突然滾起一道冷顫,汗水涔涔浸溼衣衫。我不願引人注目,是以低著頭跟在劉秀身後假作侍衛。
趁著他與人說話份,我腳底抹油,打算開溜,卻不料被他回頭一把抓住:“想去哪?”
“出恭……”
他笑:“朕陪你去。”
我大糗,憋紅了臉:“不用。”
他攥緊我的手,扶著我的腰,小聲叮囑:“你腿腳不方便,而且……朕怕你學高祖……”
底下的話不言而喻,他早看穿我想借屎尿逃遁的把戲。我無計可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