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似乎生怕影響了老者的思緒。

軒河對岸屏障內的戰鬥之聲隱隱傳出,老者細細聆聽,眉頭卻在越皺越緊。

天空中忽然響起尖銳的響聲,只見一道身影以遠超音速的速度極快飛來。

隨著那身影的飛行高度降低,那與空氣摩擦而發出的尖銳聲響越發刺耳。

地面激起無數塵土,水浪也被激盪得朝兩邊分開。

奴隸們面色痛苦,在這尖銳巨大的聲響之中,他們的耳膜盡數破碎,從耳廓中流出殷紅的血液。

但是卻沒有一個奴隸膽敢伸手捂住耳朵,彷彿他們此時一舉一動都會招來殺身之禍。

驀地,那急速飛來的身影平緩地降落在了高臺之上,坐在了那張華貴椅子上。

那是一個華服高冠,氣度威嚴的中年男子。

他面帶微笑,靠在椅子上饒有興趣地望著軒河對岸那如同巨鍋倒扣的屏障。

那名皓首老者這才衝著端坐椅子上的中年男子微微躬身:

“家主。”

如果有其他藍家子弟在,定會認出,這名華服高冠、氣度威嚴的中年男子,正是藍家當代家主——東崇君。

東崇君的視線依然盯在屏障之內:

“情況如何?”

皓首老者開口回答:

“家主,我也剛到不久。不過從收到的訊息來看,他們已經打了將近四個時辰了。聽起來,似乎……勝負未分。”

東崇君略微詫異地扭頭望向皓首老者:

“能與那殭屍激戰四個時辰的,只可能有始境高手。然而本君聽到關於那江遠的情報,卻顯示這個衛地子爵只有著祧境上三闕的實力。”

皓首老者微微搖頭:

“江遠絕不可能僅僅只有祧境實力,我已經感受到了他的法。此子,極可能一直隱忍……”

東崇君點點頭:

“難怪他敢接受王上的封賞,前來這裡,而不是逃跑他國,原來是隱藏了實力……關於他的情報,打探得如何?”

皓首老者回答:

“各方面都在打探這個江遠,尤其是斐、方兩大世家。關於江遠最早的蹤跡,來自於無射郡以西的二泉鎮。更早的底細,尚未能查清。”

東崇君聽到這裡若有所思:

“二泉鎮……本君記得那裡臨近軒河。對了,江遠的蹤跡出現在二泉鎮,是什麼時候?”

皓首老者回答道:

“大約一年前。”

“一年前……”東崇君神色微動,似乎想到了什麼,但是卻有不太確定,“派人沿軒河繼續打探!”

皓首老者躬身說道:

“是,家主。”

屏障之內,打鬥之聲越來越激烈,似乎已經達到了白熱化。

無論是東崇君還是皓首老者,頓時都不再說話,都在用心神細細感應著屏障內的一切。

與此同時,另外一道身影背對太陽,從東面飛行而來。

這個人身形頎長,面容儒雅俊朗,卻是陸俊生。

江遠子夜離去不歸,當到達天明時分的時候陽城這邊就爆發出驚天動地的聲響,陸俊生擔憂江遠遇到危險,便親自前來檢視。

陸俊生飛到了巨大屏障外停頓,他的視線望向了河對岸坐在高臺椅子上,那個華服高冠的男子:

“東崇君!”

東崇君也望向陸俊生:

“陸俊生,本君聽說過你。你在南方的過度很會折騰,也很有趣。”

皓首老者則只是略微掃了陸俊生一眼,始境之下,極為螻蟻。

陸俊生的實力只有祧境上三闕,卻是入不了皓首老者的眼。

陸俊生冷冷地望了望東崇君和皓首老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