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打斷他。

“姑娘,可想知那隻精魄的下落?”

蕭信言語溫柔開來,慘白的臉上難得的出現了一絲血色,直直的望著我。忽然,他的唇瓣開啟開合,熟悉的咒語從他的口中跳躍而出。

小臂處隱約有些鈍痛,尖銳的痛感讓我的意識有些渙散,直到朦朧中,我看見蕭信慢慢走進我,那神色中隱匿的喜悅讓他的整張臉看起來扭曲無比。

我聽見他有些興奮的說道:“哥哥,你很快就要復活了!”

睡醒之後,我如願的看見自己被一條施了法的繩索給緊緊纏繞起來。身旁那是一口巨大的棺材,蕭菲躺在裡面,她的屍體還未腐化。

不遠處還有一個白色的瓷碗,瓷碗旁是一把鋒利的匕首,散發著森冷的光芒。

我抬頭看著周圍熟悉的佈置,看著右側案几上熟悉的牌位和那安靜的上了鏽的香爐,靈堂的地上早已鋪上了一層厚厚的塵埃,從樑上懸掛而下的白綾也失去了原先的潔白,顏色有些灰白。

靈堂正中大門外,那是肥沃的黑土,上面豔麗的花朵開得繁華,窗戶外,除了這座靈堂,外圍所有的一切似乎都被這種馥郁得還夾雜著一股白骨氣息的黑土所包圍。

忽然,蕭信從大門見走了進來,他的手中端了一碗清水,他一路徑直走向棺材中的人,慢慢將清水放下,從繡中掏出了一方巾帕。

我平靜的看著他講沾染了我的血跡的巾帕慢慢溢入水中。

瞬間,我看見自己的血跡如一朵紅色的繡線菊般綻放開了絲般的花瓣,然後,一碗清水紅濁了開來。

蕭信將帕子取出,小心翼翼的端起了那碗水,扶起了棺材中的人,慢慢將水餵食在她的口中,神色間充滿了濃濃的溫柔。

碗中的水順著蕭菲的嘴角邊緩緩流下,沾溼了她胸前大片的衣物,我靜靜的將視線落下看著水溼處她一馬平川的胸襟,瞬間,全明白了。

難怪那天妖物幻化的蕭老爺開啟棺材後搜身的時候會一臉的錯愕和憤怒,想來他早就知道棺材中人並非蕭菲而是蕭信了。

死的人一直是蕭信,這兩人如此相像,就算互換了身份,也難以發覺。

我低低的出聲:“蕭信的魂魄沒有了,即使你用我的血餵食他,也沒有任何用處。”

蕭菲笑得有些讓人毛骨悚然,她的語調輕飄飄的:“是啊,哥哥的魂魄被我吸食了。”

面前那兩張一模一樣的臉讓我覺得有些怪異。

蕭菲慢慢放下了手中的碗,張開了掌心的血滿,慢慢將它放置死去的蕭信的口中,“的確,光靠你的精血和這吸食了上萬人的血滿,是救不了他,可是,現在不一樣了。”她的臉上在看向我的時候亮的驚人。

“我還有聚魄的血魂珠!”

瞬間,我在看向蕭菲的時候,充滿了戒備。

“靈姬聖女給了我一張你的畫像,命我下界尋了你,然後悄悄將你毀掉。可惜,我先找到了那隻與你摸樣相同的精魄。”

蕭菲站起身子,拿起地上那把泛著森冷光芒的匕首,慢慢走近我,“我哥哥死的時候,我嘗試著用偷來的血滿去救他,可是,那千萬的魂魄始終與他的身體融合不了,原先,我也放棄了,準備著將那隻魂魄殺死,向聖女邀功。直到,那日我在深山中看見了你,看見了你體內的血魂珠,我知道,我的機會來了。”

“於是,你設計暈倒,好誘我上鉤?”

“我哥哥早就死了,那魔族的妖物一心只想著增強功力,想著從我手中將血滿奪回來,於是便與我約定想了這個計謀,事成之後,我將血滿交給他,而你就歸我。”

蕭菲舉著刀,慢慢靠近我,將不能動彈的我的一隻小臂扯出,慢慢用刀劃開一道口子。

刀鋒刺入面板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