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六九等,以便於管理。

改變禮法就等於要改變社會架構,對於既得利益者而言無異於拆毀根基。所以每每遇到有人要背離禮法約束,就會遭遇到非常強大且發自內心的阻力,哪怕是皇帝。

“朱家祖上並不是從太祖起,既然他能寫《皇明祖訓》,那朕為何不能再重寫一本以代之呢不要再提什麼祖訓了,如果人人都以祖訓為準,我們現在都不該坐在大殿之上穿著綾羅綢緞,而是和祖宗一般茹毛飲血、刀耕火種。

多想一想律法吧,從今往後遵守律法者既視朕為君,朕也視其為臣工子民;不守律法者既視朕為仇敵,如何對付仇敵,朕已經演示過多次了,不再贅述。”

但此時的景陽皇帝已經不是傳統意義上的皇帝了,有了海軍陸軍十餘萬戰無不勝攻無不克的扞卒撐腰,再加上廣佈於朝堂和各州府的保皇派官員上下齊心,權力之大直逼開國帝王。

同時霸氣也越來越足,張嘴閉嘴根本不把太祖太宗放在眼中,對祖訓更是棄如敝履。而且當著所有大臣的面立下了新規矩,總結起來就是八個字,順我者昌逆我者亡!

律法,快別提了,大明律已經讓這位皇帝改得連大理寺卿都不認識了。景陽朝實際上有兩部律法體系在同時執行,朝堂之外和民間依舊按照傳統大明律,而在朝堂之上,遇到大事完全是皇帝出口成憲。

不服沒關係,意見保留,該幹嘛幹嘛去。因此而消極怠工或者請辭者,分分鐘要迎來錦衣衛和東廠抽絲剝繭般的調查,確定在任上無劣跡才可去職。

這一招別看簡單粗暴,卻非常奏效。試問在任上幹了幾年的官員,從京官到地方官,誰的屁股能一乾二淨,真的不怕調查

這就等於把身家性命都攥在皇帝手裡,不光要幹活還得使勁兒幹,按照皇帝的意圖幹,否則大機率家破人亡。然後再被報紙一頓鞭撻,遺臭萬年,名和利一樣也不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