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下人,但打小就跟在墨蘭身邊服侍,心底早就認定她這個主子。

眼看著守著偌大家業的少夫人終於等到少爺回來,也很為主子高興,尤其看到兩人相處融洽,更是認為主子總算苦盡甘來。

誰知這個時候,這個姓陳的女人竟然來到白府。

她不但整日纏著少爺陪她逛京城,用膳時還故意巴著少爺聊些軍中的事,每次看到這樣的場面,她都很為主子抱不平。

偏偏少夫人吭也不吭一聲,她知道少夫人是不想少爺難做人才忍著不發作,但是有些人你越不理他,他就越囂張,眼前這個陳姑娘便是一例。

“陳姑娘今日怎麼有空閒留在府裡沒出去?”

“元帥今兒個被皇上叫進宮去,這幾日恐怕都沒有時間陪我了。”說著,她還露出滿臉的微笑,“再說前些日子一直跟元帥出門遊玩,也著實有些累了,正好趁著元帥這幾日沒時間陪我,我也好歇歇腳。”

綿裡藏針,就是在炫耀白君然與她關係匪淺。

墨蘭聽了倒也不惱,臉上掛著微笑,輕鬆回擊,“別看我家君然是堂堂三軍統帥,對待下屬的時候,絕對不會擺架子,陳姑娘鮮少來京城玩,他當然要儘儘地主之誼好好招待你了。”

不管君然對你再親,他依然是我的夫君。

陳珞瑜不甘示弱,繼續道:“可是元帥整整十年都沒回來,他說這京城變化得太大,好多小時候玩過的地方,現在都變了樣貌呢。”她故意笑說:“不過前幾天我們出去玩的時候,居然被元帥找到他小時候最愛吃的那攤冰糖葫蘆。

“其實元帥平時不愛吃甜的,他這個人啊,最挑嘴了,以前在軍中時,都是我嚐了菜色好吃他才肯吃的,若我不喜歡的味道,他連看也懶得看一眼。

“還有啊,元帥晚上睡覺之前很喜歡看一些兵書,若是不看上一會,他就說感覺像少做了什麼事會睡不著,這麼大的人了,還真像個孩子。”

聽她如數家珍的訴說著自己和白君然之間的種種過往,墨蘭心底不舒服那是肯定的。

可她不會因為陳珞瑜說了這些話,就稱了對方的意自怨自艾。

“我很納悶,陳姑娘對我說這些話的目的究竟是什麼?”

沒料到她會問得這麼直接,陳珞瑜的臉色開始有些不自在。

尤其是墨蘭身邊那個叫青兒的丫鬟,還用一種不屑的眼神瞪著自己。

這讓陳珞瑜有些懊惱,出口的話也顯得不客氣,“我只是想對夫人說,我與元帥朝夕相處數年,我們一起打仗一起吃飯,一起騎馬並肩馳騁在遼闊的大草原。

“我們有共同的愛好和理想,而且元帥非常欣賞我的醫術,他曾說,如果白家軍裡沒有我,他不曉得要看著多少弟兄枉送性命。”

“喔,原來是這樣。”墨蘭氣死人不償命的輕輕一笑,“他既然對你如此抬愛,可曾親口對你說,他想納你做妾?”

陳珞瑜臉色一怔,有些不知該如何回答。

“好吧,就算他真的打算把你納為妾室,那你有沒有想過,在白府,他還有個明媒正娶的妻子在當家?換個角度說,有朝一日你真的入了我白府大門,在名份上,我是君然的正妻,而你不過就是他的一房妾室。

“國有國法,家有家規,太君對家風的要求尤為慎重,你還未進門,就如此這般不客氣的對我下馬威,是不是也有些得寸進尺了?”

不理會陳珞瑜難看的臉,墨蘭繼續道:“假如君然並沒有將你納為妾室的打算,那麼你的身份,不過就是他軍中的一名軍醫。雖說他善待下屬,跟每個人都稱兄道弟,但名義上,好歹我也是元帥夫人。

“於情於理,你都沒有資格站在白府的地盤上,與我這個正牌夫人如此說話,因為你這樣的行為,只讓我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