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會兒,雲淺才道。

“就是要他如此啊。”蘇含笑笑道,“官場自然有官場的規則,遵守了,大家才好過,所謂一榮俱榮一損俱損。若是其中單獨哪個人就想著自己發財,不顧別人死活……”

“南郡官場會亂,朝廷也就有了插手的契機。”百里青接下去道,“在這樣的情況下,派個渾人去打一通亂拳,或許比按部就班地梳理有效多了!”

“正是如此。”蘇含笑知道他明白了,欣慰地點點頭。

也只有跟百里青說話不累,哪怕是她這種和時代格格不入的思維方式,他也照樣能全盤接受。

“可是……”雲淺遲疑了一下才道。“這麼一來,苦的不就是南郡的百姓嗎?”

“這個無妨。”百里青在蘇含笑還沒開口之前就把話接了過來,微笑道,“殿下既然已經提出了方略,那將之彌補完善,就是謀士的職責——殿下放心,我自有主張,絕不會傷及無辜百姓,說不定,還能再為殿下籌措一筆不菲的資金呢。”

“那之後的事就交給你了。”蘇含笑點頭道。

有這樣知心的手下就是好啊,什麼事都只要動動嘴皮子就行了,剩下的,自然有人去做。

“那我就等著看殿下和軍師的手段了。”雲淺按捺下心底的不安和疑問,神色自若地開始收拾桌上的賬本。

“我也要回去了,一起吧。”百里青說著,幫他拿過一半的賬本,反正他自己帶過來的東西也就只有一幅地圖而已。

“謝謝。”雲淺感激地笑笑。

對著蘇含笑略略行了一禮,兩人相伴離去。

“行了,出來吧。”蘇含笑的身子往後一靠,慢悠悠地說道。

無聲無息地,秦月從屏風後走出來。

“別這樣嘛,好歹現在我也算得上是個高手了。”蘇含笑聳了聳肩。

秦月無語,這樣的人,這樣的高手,對於他們這樣自由苦練的人還說,還真是有夠諷刺的。

蘇含笑知道他想什麼,只是自己餓苦楚卻是說不出口。二十一世界的內功心法雖然早已失傳,但為了成為最優秀的殺手,她接受的嚴酷特訓絕不比秦月的十年大逃殺差到哪裡去。所以,這身內力,就當作是獎勵吧!

“再過幾日我便啟程。”秦月來到她身邊。

“自己小心。”蘇含笑抓著他的手一拉,讓他坐到自己腿上,然後伸臂抱住他的腰,下巴也擱在了他的肩膀上,露出一臉的不樂意。

“這麼大的人,撒什麼嬌!”秦月沒好氣道。

“可是,你臉紅了。”蘇含下眨眨眼睛,很無辜的表情。

“你欠打?”秦月抬手就像去拔劍。

“喂喂,你至於麼?”蘇含笑嚇了一跳,趕緊捉住了他的手。

秦月回頭白了她一眼,似笑非笑。

“你這人……”蘇含笑知道上當,又好氣又好笑,乾脆就做出一副惱羞成怒的樣子,一手按在他的後腦上,重重地堵住了他的唇。

秦月只象徵性地掙扎了兩下就任由她去了。

許久,唇分,當中帶起了一根細細的銀絲。

蘇含笑故意慢慢地舔舔嘴唇,看的秦月一記手肘撞在她胸口,自己脫離了她的懷抱。

“你謀殺啊。”蘇含笑捂著胸口苦笑。

“少裝蒜,你不是高手嗎?”秦月反問道。

“算了算了。”蘇含笑嘆氣,暗自決定把收拾他的活兒放到晚上在進行,然後換了一臉的正色,“剛才的話你也都聽見了吧,如何?”

“挺好。”秦月冷笑道,“這天下,無奸不商,無貪不官,劍走偏鋒,更容易殺出一條血路。”

蘇含笑聞言,忍不住又笑起來。

同樣的意思,由秦月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