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當下,她也顧不得那麼多,直接就堆開人群,衝到了丁來福家裡面。

“丁來福,你住手。”

丁來福家裡沒點燈,屋裡不但陰暗,而且很潮溼。這時的丁福英,像一隻流浪的貓狗一樣蜷縮在角落裡,身子縮成一團,頭髮和衣衫都是凌亂不堪的。地上,則是一攤攤的血跡。

眼前的丁來福長得精瘦精瘦的,人黑得跟樹皮一樣,但那雙滴溜溜的小眼睛卻流露出了歹毒之色。此刻,他手裡握著的“兇器”是嬰兒手臂粗的掃帚棍。這麼粗的棍子下去,身上立即會起幾道紅梗。男子旁邊是丁福英五六歲大的弟弟和十四五的姐姐,二人正在看熱鬧,對於這個親人所受的傷害,完全沒有憐惜之意。

福妞想不通,一個當父親的,竟可以對自己的親生女兒下這樣的手,是因為古代有著過於封建的重男輕女思想,還是因為,這個父親實在太沒人性了?

然,丁來福本來是在教訓女兒的,突然聽有喊他的名字,而且聽聲音,此人年紀不大。於是,手裡那一棍還沒下去,他就回頭看了一下。

這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

這人不是丁貴的女兒嗎?她跟自己非親非故的來自己個家裡幹嘛?而且,按輩份,她怎麼著也該喚自己一聲叔啊,可她卻毫無禮貌的連名帶姓叫他,這突如其來的狀況,不由讓他驀地就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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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37狀告縣衙

原本一直只在屋外駐足觀望的鄉親們,見福妞不由分說的闖進了丁來福的家,當下,三三兩兩的也跟著進去看熱鬧了。

丁來福教訓女兒,已經是家常便飯事了。空然卻發現今天屋裡來了不少人,尤其是丁福妞這黃毛丫頭,沒大沒小的直呼他姓名不說,還表現出一副欲要殺人的樣子,這不由讓他大為惱火。

當下,丁來福直接就往前面猥瑣的走了兩步道:“福妞,你這妮子來俺家嚷嚷個啥啊?快回去,回你家去。”是的,當著鄉親們這麼多人的面,丁來福再氣,也不好對別家孩子發火。

不料,福妞卻怒瞪著眸子冷笑道:“你家又咋啦?你家就隨便打人是不是?”

“俺教學俺家的福英,咋啦?那死妮子不聽話,俺不抽醒她,她不知道俺的厲害。”說著,丁來福心中積心,提起棍子又要打。

福妞直接走過去,一把抓住對方的手,儘管她的力氣拗不過丁來福,可是這樣兀突的舉動,足以讓對方停下手來。

“你再打,會打死她的。你還是不是人啊?她是你女兒啊。”

福妞怒然的說著,同時又鬆開了丁來福的手,直接朝角落去扶丁福英。

福英就這樣蹲在地上,不哭也不鬧,只是瞪著怨恨的眼睛,死死的凜向丁來福。眼下,她渾身是傷,好幾次,已經皮開肉綻。但她不喊疼,只有福妞知道,她心裡是滿滿的恨意與絕望。

“福妮,你這妮子咋說話的呢?這不是俺女兒,難道是俺撿的啊?”

“那你成天打她,還不分清重,你也下得了手啊?”

“我……”

此話一落,鄉親們也紛紛議論起來:“是啊是啊,姑娘家的,哪經得起這樣打。”

“的確,這下手也忒狠了,這姑娘都十二三了,快要放人家(成親的意思)了,這當爹的怎麼還不要命的打啊。”

“就是就是,自己的娃打著也不心疼嗎?”

聽著鄉鄰們七嘴八舌的話語,丁來福也不知悔改,反而惱羞成怒道:“俺打她又怎麼了,那是俺生的,俺殺了都行,誰管得著啊?要不是老子把她帶這麼大,哪有她今天的活命啊。”

這樣的話,這樣的父親,無疑是會讓每個當子女的感到心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