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以前我小的時候曾在岐州老宅中住過一段時間,不論是晴天還是雨天甚至於雪天,你都會發現天空是如此之美,那裡當真是最適合看天空的地方!”阮梅落的聲音充滿了嚮往,而她的話也讓阿嫵記住了“岐州”這個陌生的地方。

“岐州嗎?”辜無惜輕笑道:“既然你喜歡,那待我奏了父皇請他給我們賜婚後,我便帶你去岐州住上一段時間,然後再一起遊遍大江南北!”

“可以嗎?”阮梅落抬眸凝視著辜無惜:“你是當朝皇子,理應在朝中效力,為了我而遠離朝堂,這樣可以嗎?”

迎著阮梅落詢問的目光,辜無惜笑的燦爛而又無奈,手停在她的髮間:“傻丫頭,我是個什麼皇子難道你還不清楚嗎,自小受兄弟排擠欺負,父皇又根本不在意我,往常連面都不怎麼見,估計他早忘了還有我這麼個沒用的兒子,諸皇子中最沒用最不長進的估計就是我了,只可憐我母妃……”說到這裡他的目光黯淡了下去,全無神彩。

阮梅落心疼的握住了他的手:“我知道你不是像自己說的那麼差,你有許多的優異處,只是身在皇室,有太多的身不由已,而今皇上雖春秋鼎盛且又立了太子,但太子資質平庸不足以服眾,諸皇子中有才幹的不在少數,未必就會心甘情願的輔佐太子,到時候說不定會引發一場奪嫡之爭,你不願攪進裡面,也不願因自己而使貴嬪娘娘出事,所以才自願埋了才華,蒙塵其中。”

“知我者唯有梅落也!”辜無惜眼中重又有了神彩:“正是因如此,所以我才寧願閒雲野鶴一生,帶你遊遍大江南北,過著只羨鴛鴦不羨仙的日子。”

“你去到哪裡,我便跟到哪裡,一生一世,不離不棄!”阮梅落低眉淺笑,盡是紅雲滿面,卻是不悔自己說過的話,她與辜無惜的緣早在十年前便定下了。

阿嫵躲在假山後聽著辜無惜與阮梅落的對話,又酸又澀,看來六皇子與阮梅落當真是情投意合,只不知當六皇子知道皇帝已經開金口將阮梅落許給四皇子的時候,會有什麼反應,明明相愛卻不能在一起,世間最痛苦的莫過於此,他們敢於反抗這世間最高的權利統治者嗎?那自己呢?自己又將何去何從?若有一日皇帝問起,敢有膽子坦言自己喜歡的是六皇子嗎?

怔怔地想了許久,終是想不出一個所以然來,阿嫵搖頭苦笑,最後再看了一眼辜無惜半側的身影,然後閉上滿是眷戀的眼睛,後退著欲離開此地,不妨一腳跐在長了青苔的石上,輕呼一聲滑倒在地,這樣的動靜自是瞞不過了假山後的兩位。

“咦?你怎麼在這裡?”辜無惜看到阿嫵略有些吃驚,邊說連伸手欲拉起摔倒在地上的阿嫵:“有沒有哪裡摔疼?”

雖說不是故意偷聽的,但到底不好,如今被人撞了個正著,阿嫵頓時紅了臉,也不敢搭辜無惜伸過來的手,自己撐了地站起身:“奴婢見過六皇子。”

“你……剛才在偷聽我們說話?”阮梅落遲疑地盯著阿嫵低垂的臉。

“我沒有。”阿嫵急急否認,深怕辜無惜誤會,見阮梅落不甚相信的樣子,又慌道:“我不是故意的,只是恰好經過時聽到這邊有說話聲,所以過來看看,不是有意偷聽你們說話的。”

“這麼說來,你還是聽到了?”阮梅落的聲音依然清淺,但夾雜著一絲不悅,這亦是常情,有哪個女子會希望自己與情郎的談話被人聽去的。

阿嫵不知該如何回話,倒是辜無惜幫著她說話了:“罷了,就饒過她這無心之失吧。”

“呃,無惜,你認識她?”阮梅落聽得辜無惜幫她說話,突然記起原先初見時辜無惜的話,兩人似乎早就認識。

“是啊,曾見過幾面,她與你一樣,都是本屆的秀女,來自福州。”聽著辜無惜的話,阮梅落突然想起一件事來,指著阿嫵訝然問:“難道你就是前些日子被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