巡洋艦馬上就要投入使用,本來就已經很激動了,沒想到還有一艘和吉野號一樣規模和配置的‘神奈川號’也馬上可以購買回來,這真是和看到金閣寺裡面的錦鯉一樣幸運的事啊!”

秋山好古搖了搖頭,兄弟兩個人性格很不相同,所以選擇了不同的職業,海軍相對來說,需要的熱情和大膽,所以秋山真之這樣的反應,也不奇怪,但是他冷靜的還需要潑冷水,“請不要過分樂觀了,神奈川號,到底能不能順利的運到長崎港,這還是未知的一件事情呢!”

“什麼?哥哥你說的話是什麼意思?”秋山真之大吃一驚,連忙追問,好古是中層的軍官,很多資訊他比外面的人都知道的更清楚一些。

“清國肯定會在其中阻撓的,”秋山好古冷靜的分析道,“一艘吉野號已經比定遠號更強大了,如果再來一艘神奈川號,如果我是李鴻章,一定會嫉妒的發狂的,他們肯定會在我們還沒有把神奈川號到手之前,出手阻攔我們的,這是確定的事情,所以,”秋山好古又拿起了報紙,把頭埋在了報紙上,“我們接下去遇到的折磨還會很大,”他雖然看著報紙,但是背脊挺得筆直,“我們要做好苦難中行軍的準備!”

秋山好古的夫人端了托盤上來,晚飯很簡樸:兩碗大麥飯,兩碗味增湯,還有一份納豆,秋山好古拿起了筷子,對著真之說道,“男子漢不需要太過奢華的飲食服飾,天皇陛下正在每天吃一頓,我們的飯食已經比天皇陛下吃的好太多了,請吃飯吧,吃完飯,你還需要加強學習!”

“哈伊!”

。。。。

天津,直隸總督衙門。

尋常時候的總督衙門,總是車水馬龍從未停止的,辦事的,請託的,關說的,請命的,從早到晚,只怕是一刻都沒有停過,只是今個倒是奇怪,怎麼的,總督衙門門口一個人都沒有,就只有站著巡邏並且守門的嘎什哈在守著,其餘的閒雜人等一概沒有,不用人打聽,就知道今個李鴻章李總督是不見外人了,要不是有要緊的事兒協商,要不就是有極為重要的貴客臨門,其餘的人都一概擋駕,不能進出了。

這個之前是有先例的,之前要商辦“渤海銀行”並“直隸銀行”,招股建立銀行的會議,也是如此戒備森嚴,把裡面的山西商人關在總督衙門裡頭三天三夜不出來,外頭的人以為李督臺大人要拿著刀子請這些財神爺們樂捐,不過今個大約是有重要的客人到,畢竟這市面上的人訊息最靈通了,到底是哪一位如此重要的人來了此地,讓李鴻章如此隆重,要知道直隸天津省此地,有京杭大運河並海運還有港口碼頭,火車官道,無論是南下還是北上,都喜歡從天津出去,所以天津這裡迎來送往的事兒特別多,而要是勞動李鴻章親自出馬的人物,絕對是了不得的人物,一般的督撫只怕還是沒有這樣待遇。

簽押房裡頭,兩個人正在對坐,丫鬟送了茶水上來,不敢耽擱連忙退下,李鴻章和來客都是穿著極為普通的家常衣服,雖然沒有穿朝服,但是李鴻章氣勢驚人,有不怒自威之像,他久居地方,唯我獨尊慣了,倒是和對面的人溫潤如玉謙謙君子的朝中大員模樣有很大的區別,在朝中的大員,無論是哪一位都是極為謙和的,畢竟在朝中,再大的官兒也算不得什麼,有更多超品的親王郡王國公在等著你。

李鴻章端起了蓋碗,朝著東首的男子敬了敬,坐在東首意味著李鴻章示這個為尊,“仲華老弟,”他笑眯眯的開口說道,“您這是難得來的天津,說不得要多盤桓幾日。”

坐在東首和西邊的李鴻章遙遙相對的,正是榮祿榮仲華,李鴻章十分熱情,他也很是感動,“少荃兄多年未見,還是如此熱情,想著當年在南邊一起打長毛,算起來,也有三十多年了,哎,”榮祿也不知道如何,最近幾年似乎衰老的極快,臉色淡黃,鬢邊長出了白髮,要知道他比慈禧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