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面暗自道衰,一面問:“魚百尾,蝦百隻,夠不?”

“夠了,也得給你留些。等我出去了,弄些芥末送來,你用生蝦肉蘸芥末吃,包你爽到淚流。”小涵秋纖手一揮,“出發!”

赤風心頭一暖,面上浮出暖暖的笑意,“出去後,碰到有誰敢欺負你,只管用戒指狠狠的砸他,八階以下的魔法師中者非死即傷,九階、十階的魔法師也輕易不敢以身試法。”

“太神奇了!”小涵秋順口奉承道。她,被苦葫蘆一口一個白痴魔法師,當然不知道八階魔法師是啥玩意兒,也不會知道九階、十階魔法師又到了啥境界,不過是得了赤風東西,給他面子才丟了那麼句奉承話出來。

赤風得意的說:“那當然。這戒指是我幹掉了頭黃金龍,拔下它的逆鱗做的。”

“龍的逆鱗好拔麼?讓我試試。”小涵秋躍躍欲試。

“讓你試試?”赤風起初沒會過意,是看小涵秋那雙水眸放出異光,才回過味來,不敢再與她糾纏,直接就一掌推出。

靜謐的深潭,忽然間波濤洶湧,一股漩流如銀蛇自上而下,對準小涵秋等人飛速潛來。

出於本能,小涵秋等人皆運功相抗,怎奈那股漩流的吸力竟強大無比,饒是他們將吃奶的勁頭兒都使出來了,依然自不由己的被吸入漩流。

銀蛇般的漩流若有靈性般,將小涵秋一行五人吸納入腹,便即快速向上浮去。

漩流上浮的速度與水深成反比,漩流中的人離水面越近,耳鳴音越大,到後來,簡直就像是轟隆隆的雷聲在耳邊響,直震得他們腦中空白一片,險險就暈了過去。

也許,其實他們還是暈過去的了,不然,要怎麼才能解釋,在一聲炸雷的眨眼後,他們竟發覺自己躺在爛漫的山花叢中呢?

搜尋過方圓十里,只見到十來處小水窪,連惡龍潭的影子都沒看到,若非小涵秋手上的戒指,他們都要懷疑此前的經歷不過是一場夢而已。

望望晴朗的天空,嗅嗅馨人心脾的花香,小涵秋在山花叢中笑,那一笑,縱不說有沉魚落雁之美,總可稱得上嫵媚動人,偏生苦葫蘆沒覺得賞心悅目,他就跟打擊她上癮了似的,歪眉裂唇的嘟噥:“虧你還笑得出來。”

“又怎麼了?”

“這裡花色斑斕,必然是在花妖國的境內。”

“那又怎麼了呢?你這人真是毛病不小。”

“算我沒說好了。反正用你們凡間的話說,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監。”苦葫蘆讓自己做個鋸嘴葫蘆,擇了個陰涼處躺下了。

“你是說澤害的病情出了惡龍洞,就會發生變化?”小涵秋忙問。

苦葫蘆好心提醒反遭了罵,心裡不爽,冷哼一聲,掉轉身表明自己不樂意搭理她。

進了這蠓妖獸大陸,就好比在人屋簷下,小涵秋不得不低頭好言相求:“苦葫蘆,我道歉還不行嗎?”

“這還差不多。”苦葫蘆翻身坐起,鄭重其事的說:“澤害的病會很快惡化,我怕她沒等到我們國都就會死。”

“我有鬼醫的獨門丹藥,你忘了嗎?你不是說過有那藥,足夠支撐澤害到達你們國都。”

“我那時沒想到你在時空通道胡來,害大家掉進惡龍洞,雖說揀了條命,可我們讓惡龍赤風扔到花妖國來了。你知不知道,花妖國在蠓妖獸大陸北端,與極北荒原毗鄰臨。我們食獸國在蠓妖獸大陸的最南端,中間隔著十萬八千里。”

“真有十萬八千里!”

小涵秋與騰烈他們都傻眼了。

苦葫蘆哼哼兩聲後,說:“那是誇張的說法。”

“你可是承諾過只要我們保證你安全,你就會保她康復的。”小涵秋嚷道。

“還好意思說我承諾過。我讓你在時空通道胡來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