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點頭,他也覺得衛章不是尋常之輩,不可能連自己能猜到的事情都想不到。

果不其然,第二日姚燕語過來給姚延意換傷藥的時候,便把閒人都打發出去,朝著姚延意深深一福:“二哥受傷全是因為我,妹妹心中深感歉疚。”

姚延意伸手扶起她,輕聲嘆道:“傷在我身總比傷在你身上好。我好歹是個男人,比你能扛。”

姚燕語一時感動,不知說什麼才好。

“昨日這事應該不是偶然吧?”姚延意看著姚燕語,嘆道,“顯鈞知道嗎?你們能不能猜到是得罪了誰?”

孃家父兄本就是女兒家的依靠,有時候丈夫都比不過。

姚燕語不是傻瓜,當然能分得清誰對自己好,誰對自己不好,更不會把自己的爹跟哥哥當成外人。所以便把康平公主和崖俊的事情詳細的跟姚延意說了,包括這個崖俊的真實身份以及自己在仙女湖旁遇刺的經過以及後來在圖母河邊受的那一箭,也都原原本本的告訴了姚延意。

姚延意聽出了一身的冷汗。半晌此幽幽嘆道:“這麼說,這個崖俊是個極大的麻煩。”

“是啊!將軍為了這件事也是一籌莫展,這次出門,把葛海和趙大風都留下了。只是我千算萬算,也沒想到他們會在城郊出手,而且還如此明目張膽。”

“或許他們要的就是這種打草驚蛇的效果。”姚延意的手指在紫檀木的椅子扶手上輕輕地摩挲著,狹長的鳳目微微虛起,陷入沉思之中。

姚燕語看他思考也不打斷,只安靜的坐在一旁品茶。良久,姚延意才輕聲嘆道:“我覺得他們的目標還是顯鈞,而不是你。”

“哥哥為何會這樣想?”姚燕語納悶,心裡閃過當初在那片雪原中被行刺的情景,那些人的目標分明是自己。

“就算他們朝你下手,最終目標也是顯鈞。”姚延意用沒受傷的左手端起半涼的茶盞,緩緩地喝了一口,方仔細的替姚燕語分析:“滅了高黎族的人是顯鈞不是你,而且,他們對付你,最終目的也是激怒顯鈞,你一個區區女子,一技之長是醫術,他們沒傷沒病,劫持你去也沒用。就算是殺了你,換來的也是顯鈞的暴怒,顯鈞生氣的後果麼,是魚死網破,他們也撈不到什麼好處。”

“難道他們不是想借我威脅顯鈞嗎?”姚燕語疑惑的問。這是衛章的話,他說如果對方挾持了自己,要他做什麼他都會去做。

“如果說是,也是為了逼得顯鈞亂了方寸而已。但就目前的狀況來看,很顯然,就算是顯鈞亂了方寸,他們也不能耐他何。”姚延意輕聲冷笑,“如果我猜的不錯的話,他們這一招是聲東擊西。顯鈞那邊才是重點。”

“啊?!”姚燕語心頭一慌,手中的茶盞一歪,茶水灑在了裙子上,月白宮綾上一片淡淡的茶漬漸漸地擴散開來。

“來人!”姚延意立刻喚人,外邊小丫鬟應聲而入:“二爺有何吩咐?”

姚延意沒好氣的斥道:“沒瞧見二姑娘的茶灑了?還不快些!”

小丫鬟們忙上前幫姚燕語收拾茶盞,拿了帕子把茶漬拭去,香薷看著這月白綾子裙上淡淡的茶漬,嘆道:“夫人的裙子髒了,不如去後面換下來?”

姚延意嘆道:“去吧,有些事情是急不來的。你先顧好你自己要緊。”

姚燕語答應著起身,帶著丫鬟往後面去換衣裳。寧氏聽說姚燕語灑了茶盞,因過來詢問:“可曾燙著了?怎麼不好生著。你跟你哥哥一樣,都是不叫人省心的。”

姚燕語忙道:“無事,茶本來就不燙了,我手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