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是國醫館的院判,正二品的職銜,皇上的專屬醫官。連誠王妃要看病,還得先跟皇上說一聲,要皇上允許才行。太醫院的人管診脈看病開藥方,國醫館那邊只負責教導醫女,研製新藥,對付疑難雜症。這是早就有的規矩。所以你實在是叫我為難啊!”

姚鳳歌說著,站起身來往視窗走了兩步,又回頭來笑道:“要不,你去求求侯爺,讓侯爺替你討一道聖旨?這樣,我二妹肯定會來給你看病的。”

封岫雲一聽這話就知道姚鳳歌不肯幫忙了。畢竟憑著她跟姚燕語的姐妹關係,若是肯幫忙,不過是一句話的事情,姚燕語來定北侯府看姐姐,順便給她診脈施針,不過是舉手之勞。難道皇上還會因為此事而怪罪於她?

但現在是她求人,這樣的話只能想不能說,於是跪在地上轉了身,又哀求道:“姚神醫跟三奶奶是親姐妹,我姐姐又跟三奶奶素日情深,求三奶奶看在咱們都是姐妹的份上,救我一救。”

“姐妹?”姚鳳歌淡然冷笑,“你當初在侯府裡散播謠言的時候,可曾把燕語當成姐妹?你現在來說這些話,是不是太幼稚了?”

“三奶奶此話從何而來?妹妹從來沒有。”封岫雲心裡暗暗地吃驚,嘴上卻不會承認。

“妹妹?你也配稱我的妹妹?我妹妹是國醫館正二品的院判,我又哪裡多出來你這樣的妹妹?敢做不敢當,只能從背地裡嚼舌根子,你也配!”姚鳳歌冷聲道。

封岫雲再想不到會是這樣,她來的時候做好了各種打算,甚至還把幾件最值錢的首飾帶在了身上,想著那姚家祖上本事經商的,肯定喜歡這些珠寶財務。只要姚鳳歌肯幫忙,自己的身子恢復了,再生個兒子,將來就是這侯府的主子,她姚鳳歌也得仰自己的鼻息過活,又何愁沒有珠寶?

只是她完全沒想到姚鳳歌會把陳芝麻爛穀子的事情拿出來說話。而且還是這等咄咄逼人的語氣。

姚鳳歌看著封岫雲跪在地上無話可說,又淡然的笑了:“當初三爺被那姓劉的害了,白太醫來給三爺治病,說的明明白白,是那姓劉的給三爺用了虎狼之藥。可整個府裡的下人都在傳言,說那藥方是我二妹的,是我二妹差點害死了三爺。這話你敢說你是你弄出來的?我二妹對你姐姐有救命之恩,我二妹就夫人的時候,你母親就在旁邊。我二妹有什麼對不起你封家的地方?要你在背後這樣中傷她?”

封岫雲一時被堵得一句話也沒有,只是咬著嘴唇跪在那裡。

姚鳳歌又冷笑:“你現在病了,吃了那麼多藥也不見好,終於想起我二妹醫術高明來了?難道你不怕我我二妹的藥是害人的藥了?不怕送了你這條金貴的小命兒?”

“三奶奶,我……我沒有……”封岫雲憋了半天,也說不出什麼。其實她承認與否,狡辯與否都不重要了。時至今日,侯爺和夫人是不會聽她一面之詞的。

這三夫人有孃家撐腰,尤其有姚燕語這樣的妹妹,在這定北候府裡可謂趾高氣昂,連侯爺都敬她三分,三爺如今的花銷都在她的手裡出,更是半句話也不敢說。

知道自己縱然是跪到海枯石爛人家也不會動心了,封岫雲便不願再受辱,想要站起來。只是此時她卻已經站不起來了。她身體本就受了重創,又沒養好,這會兒在地上跪了這麼久,腿已經沒了知覺。

她抬手手臂來扶著旁邊的椅子動了動,依然沒站起來。旁邊的丫鬟見了忙上前去扶,並低聲勸道:“姨奶奶小心頭暈。”

封岫雲忽然眼前一亮,嘴角微微勾起一抹似有似無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