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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一干下人,務必盡心盡職,若有紕漏,咱們這十幾年的老臉可顧不得了!”
處理完這一切,王夫人疲憊的扶著王平家的手出了姚雀華的院子,已經是半夜三更的時候,又陰了天,凜冽的北風夾著溼冷吹得人從心裡打顫。王夫人裹緊了身上的貂絨斗篷,低聲嘆道:“你說,我今晚是不是太狠了些?”
“太太這可不是狠。若是不下這一記猛藥,只怕三姑娘永遠也醒悟不了。夫人這是長痛不如短痛,用心良苦啊!”王平家的如何不知,那豐家如今可是皇上都恨的人家,這雲都城裡的人避之不及,三姑娘還非要貼上去,這事兒搞不好會累及全家人。她雖然是奴才,可也不想跟著倒黴。
王夫人又輕聲一嘆:“我怕老爺終究還是捨不得。”那田氏可是個能說會道的人,陪在老爺身邊這麼多年,雖然說不上妖媚惑主,但老爺也挺喜歡她的曲意逢迎的。一下子被自己打殘了,豈會不心疼?
王平家的忙勸:“以奴才看,老爺可不是那種糊塗人,孰輕孰重分的可清楚著呢!夫人不必擔心。”
“還有老太太那裡……”一想到老太太,王夫人便覺得腦仁兒疼。這老太太天生就是克自己的,一天不給自己找不痛快她就不痛快。身為當家人,可真是千難萬難。
“老太太那裡只有先瞞著了。就說三姑娘今兒喝醉了,又著了涼,不能走動。至於田姨娘,老太太才懶得問呢。等過了這幾天年酒,夫人在尋個時機跟老太太實話實說,以奴才看,老太太好歹也是國公之女,這些丟人的事兒她肯定也是深惡痛絕的,絕不會為難夫人。”
王夫人輕聲嘆了口氣,點了點頭。王平家的前面幾句話倒還可以用用,至於真相要不要跟老太太明說,她還得細想想。
過了初二,各大府邸互相之間的年酒宴席開始了。王夫人自然應酬繁忙,而姚家自然也要邀請各家。為了怕宋老夫人閒著找事兒,王夫人便想了個主意,她親自去老夫人房裡,以低姿態請老夫人出面出席各家的年酒宴,然後又派寧氏相隨。而她自己則留在家裡招待各府的來人。
宋老夫人心裡高興,但嘴上還是推脫了兩句:“我年紀大了,眼花耳聾的記性不好,就不要出門丟人現眼了吧?我在家裡照應著,還是你去各府走動更好些。”
王夫人便笑道:“不是媳婦偷懶不願去,實在是想著若老太太去,各府上必然會覺得咱們對人家更加尊重。老爺初到京城,說不得要請老太太替兒孫們辛苦一番了!”
聽了這話,宋老夫人自然高興地很,便道:“兒子是我自己生的,我這一輩子的心血都給了他,為他做什麼都不覺得累。說不得今年我替你去各處走動,明年我可就不管了。”
王夫人心裡暗暗地鬆了一口氣,忙道:“那就辛苦老太太了。”
如此,宋老夫人每日忙著出去赴宴,回來便累的渾身痠痛,自然再沒心思問姚雀華的事兒。這一晃五六天過去,各府的年酒才算是過去了大半兒。
卻說這幾日裡,田氏高熱不退,又沒有好藥可用,身上的傷疤也開始潰爛,人竟然奄奄一息。姚雀華自那晚親眼目睹田氏的慘狀也嚇病了,起初也是高熱,後來更是昏迷不醒,滿嘴胡話。
到了初八這日,宋老夫人不用出門,才忽然想起了姚雀華,因問:“三丫頭到底是怎麼了?這幾天總是不見人影?”
服侍宋老夫人的丫鬟早就收到了王夫人的指示,�